着裹得厚厚的棉衣,头上扣着棉布帽子,领子耷拉下来把个耳朵也遮着。车夫正在专心赶路,忽然一声马嘶。他赶紧勒住缰绳,注意一瞧,前面忽然冒出了一个人,背上斜背着一柄宝剑,正在怒气凶凶的拦住去路。车夫赶紧问:“你是咋的啦?拦住路干嘛?”燕里云瞪着眼说:“我要检查。”车夫惊讶地说:“检查什么?我们赶路管你什么事?”那后面几个骑马的以为是拦路抢劫,就嗖的拔出剑来。两骑马从马车的两边夹过来,举剑就刺。刺得是又准又快。看这伸手,显然已是高手,绝不是一般家丁。燕里云闪身避过,也抽出剑来。他瞧对方不许检查,后面的高手一来就拔剑,显然是武林中人。因此更是怀疑。一剑就向左边那个刺过去。那个急忙挥剑来阻挡。哪里料到燕里云此是虚招,等他一迎。剑身一晃,已径直向另一个刺去。另一个万万料不到他的剑会如此变招,而且速度极快,闪身躲避已是不便,只得滚下马去。却又滚到一半就神奇地从马肚子下钻到另一边来。他竟然能这样钻马肚子,饶是令人惊奇。、他那马镫子取脚,换脚,是如何凭借力气的,实在令人称奇。可见他对骑马之熟悉。可惜他的速度快,燕里云的速度更快。他刚刚钻过去,就被燕里云伸手一掌,打下马来,落在雪地上。另一个飞身出马,在半空里飞跃起来。连连挥剑向燕里云进攻。他这几招甚是凌厉,几乎是一气呵成。燕里云粹不及防,被逼得步步后退。他使起轻功,一个鹞子翻身,身形宛如一曲流线,极是优美绝伦。
只听得马车的篷布里有一个女子声音:“好轻功!”
燕里云顿时翻到那人的背后,那人赶紧转身,才转到不一半。燕里云的剑尖已经直指他的咽喉。他只得扑通一声把剑丢在地上。只听得马车里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细细的说:“非你之过,对手轻功、路数均是绝伦。”
燕里云收回剑,径直走到马车前,那个车夫吓得瑟瑟发抖,哆嗦在一旁。马车里的声音说:“阁下找我有何事呢?如此匆匆?还大动干戈!”燕里云用剑指着帘布里,冷冷的说:“只让我看一看,如果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扭头即刻就走。如若不然?”那个温柔的声音说:“好大的口气呀!仗着你的轻功、路数不错吗?”燕里云心里着急,不耐烦地说:“少废话!”那声音说:“哟!还生气了。气的样子也不错嘛!”燕里云气得暴跳,眼睛竖起,牙关紧咬。马车里的人说:“你自己不会挑起帘布吗?要我自己来吗?”燕里云立即嗖的一剑挑起帘布,往里瞧瞧。顿时一脸的失望,放下剑就欲往回走。马车里的是那个声音说:“难道就这样走吗?或许这个是你想要的呢?”燕里云觉得奇怪:当真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于是回过头来。帘布里霎时飘出一缕悠悠香气,瞬时燕里云昏迷过去,不醒人事。
却说陈小晾们继续往前行走?“。
刁疤子心里面一直发慌,想着先前差那么一点儿就去见了阎王爷,险些儿就被真无常领上了黄泉路,因此心里是隐隐害怕。想着江湖路凶险异常,自己又武功低微,没甚本事。就连那个看似娇柔的依依姑娘,都能使出凌厉无比的无影笔,凌空袭击,而自己呢?只能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哪能与敌对阵?哪能凌空飞降?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心发慌,越是心发慌就偏要越是这样想。刁疤子抠着后脑勺说:“我们是否改道而行?恐怕又有什么鬼怪在前面等着我们呢?江湖路竟是如此险恶!简直腥风血雨!”黑无常笑着问他:“是怕了吗?”刁疤子赶紧挺起胸膛说:“我才不怕呢?”依依看着他笑笑,心里想:明明是害怕,却故意做出什么都不在乎,人呢,为什么总是这样好面子?
白无常问陈小晾:“要改道而行吗?”陈小晾扭头问依依。依依掂量说:“要来的总归会来。况且敌明我暗,想躲也躲不过。”陈小晾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说:“我们就顺着往前走吧。管他什么妖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