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个三岁孩子一般被抛到地上!
花平的脸火辣辣地发烧。
见到这骇人的力气,花父花母才真的确认外面那带着锥帽的瘦长汉子是他们的孩子,花母直接奔了过去把贺穆兰拉进屋里,花父也拄着拐杖出门扶起花平。
“对不住,对不住,可能是误会……”
他在花平耳边小声说道:“来的是我那不孝女。”
“你说什么?”
花平立刻一凛。
花弧微微点了点头,在扶起花平后推着他进屋。
“进去再说。”
贺穆兰原本以为家中只有花克虎,毕竟之前寄出来的回信,花父花母都是托在怀朔的花克虎送出去的,信中也写了现在全家都在花家堡云云。
此时再看,花木兰家那不大的厅屋里,竟坐了好几个人。
除了花父花母,还有一对长相普通的夫妇,此刻正好奇地看着戴着锥帽的她。
袁氏却一把摘掉了她的帽子,嘴中埋怨着:“都在家里了,还带这东西做什么!你防谁啊!”
锥帽落地,露出一张瘦出下巴、晒得黝黑,皮肤还有皲裂和干纹的脸来。头发因为失血过度变得有些枯黄,一张薄唇更是没有什么血色。
饶是花平之前在心里勾勒过无数次花木兰的样貌,都没想到她竟是长成这样。小时候那瘦瘦长长的女孩,五官虽不精致,但至少能看出女孩的样子。
可如今这张脸……
贺穆兰被扯掉了锥帽,拉到了系着的绳子,耳朵被磨得生疼,顿时红了起来,看着却像是被扯掉了锥帽很不好意思似的。
地上跪坐着的那对夫妇见有人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待见到贺穆兰的脸,男人顿时惊讶的“啊”了一声,那妇人则是露出一副敬佩的表情。
花父原本已经抬着拐杖想要打贺穆兰了,见到她这张脸,那拐杖举着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袁氏更是夸张,一见到贺穆兰的样子,活像是她毁了容一般,抱住她的身子就嚎啕大哭:“木兰,木兰,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想来贺穆兰离家两载变化太大,已经到了袁氏不能接受的地步。
贺穆兰这下更尴尬了,微微扭了扭身子,却听到袁氏哭到咳嗽,不敢再挣扎,只好任由袁氏这么搂着。
花父拐杖可笑地举着,半响才放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让世伯和婶婶见笑了。”
贺穆兰这才翻找到花木兰的记忆,想起地上跪坐的这对夫妇是谁。
那男人叫云泽,是花父的火伴,也是知交好友,在怀朔当着一个兵吏,管着兵器的事情,也算是肥差,家境要比花家富裕。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花木兰的事情,一家子人却都守口如瓶,从未透露过半分。后来花木兰的名声渐渐变大的时候,也是他提议并打点军府,让花家一家搬去梁郡暂时避了风头的。
军府的户籍和现代没有电脑管理时候的户籍一样,若是迁户可以顺便把之前的错处改掉。
花家全家搬去梁郡时这位云世伯找了相熟的朋友,把“二子花木兰”作为之前记录的遗漏添了上去,那之后花木兰的身份才在军府里彻底安全了下来。
莫非这位世伯这次来又是和家里商量此事的?
对了,云家大娘子正是花木兰的堂嫂!
花克虎常笑话说她若真是个男人,他的娇妻肯定早就被指腹为婚,也便宜不到他了。
知道他家犯下这样欺瞒军府、蒙骗过关的事情,还肯把自家女儿嫁过来,两家的情谊可见一斑。
云泽和他的妻子唐氏看着袁氏扒着贺穆兰哭的像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由得尴尬地上去相劝,无奈袁氏抓的死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