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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4 / 4)

领域。

即使我所提出的假设在细节上不能成立,我现在也要提出一个理由并借此引进一种解释,这种解释促使一个决定性的表现更加清晰(或不那么暧昧)。当然,不管怎样,历史曾经开发(或许没有穷尽)对自然的否定所构成的人的一切可能性。这就是否定不遗余力地搜求其结果的已知条件,一切已知条件。对既定条件的反抗和拒绝出现了,首先在人的态度中表现出来。这就是追求无限更新的全部可能性所包含的意义,这对每个人而言,或至少对整个实体而言,意味着超越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可能性。这种行动是那么勇敢,尤其那么令人疲惫,以至历史尤其由这样的时期组成,在这些时期内,人们努力将其最初的结果当成永恒:他们试图保持静止,避免运动发生深刻的革命!

现在我要重申一个原则,我从前谈论它的时候比较暧昧。我曾把创造人类的行为发现为决定性的,宣称这种行动以一种基本的方式预示了可能性的总体性。正如我所说,这就意味着,对本性的厌恶作为其第一活动,变得模糊不清,还预示了一种几乎同时发生的反冲活动。其实,自从被反抗精神视为已知条件而抛弃的自然,不再原样出现,抛弃它的人也不再把它看成已知条件(看成保证和限制其独立的事物)了:他转而如此看待自然的对立面——禁忌、他首先屈从于禁忌,以否定他对自然的依赖。乍一看去,这种“颠覆婚姻”或许很难理解,但是色情的基本双重性是不可理解的,只要这种双重的、否定的和回归的活动的总体性还未被把握。我们看到,活动的第一特征就是抛弃:只有当被否定至厌恶地步并保持一种模棱两可价值的东西,重新变成诱人的东西,总体性才能发展起来。如果人的确是这种自主的存在,拒绝简单地恪守过去的界限,看到他这么迅速地回归令他恶心的东西,或许令人困惑。众人用教训的口气说:“本性难移。”但是要保持长久,“回归”自然就得是某种相当普遍的东西。一个深刻的差别来自于此,即被否定之后变得诱人的“自然”不再是服从已知条件的自然,不再是它开始时在逃避兽性冲动的活动中的情形。这是被诅咒改头换面的自然,人只能通过一种拒绝、不服从、反抗的新活动接受它。况且,这第二种活动的作用是保持第一种活动的热情,或曰狂热:当第一种活动继续朝单方向发展的时候(如果厌恶只涉及一种谨慎的生活,这种生活丝毫不受可能招来厌恶之事的侵袭),温度才会下降。温度只能在一种条件下维持,即在某物令人厌恶或令人羞耻的事实中发现诱人的东西——同时,在令人羞耻的裸体面前,从羞耻和欲望中得到惟一的、强烈的惊厥。

当然,我会再次提及这个关键的时刻,但是我想从一开始就坚持这样一个事实,即这种双重的活动甚至不包括清晰可辨的阶段。出于阐述的方便,我可以分两个时间谈这个问题。但是这涉及一个实体,事实上我们在谈论其中一个的时候就能牵涉到另一个:关于它们的总体观点只有一个意义(同样,在观潮时,我们只能任意地分出涨潮和落潮……)

但是,在将色情活动的总体形象与“回归”相联系之前,我应该尽力以一种更有广度的方式描写感受的形式,色情的形象与感受的形式是共同形成的。

Ⅲ 死亡

1。尸体与腐烂物

禁忌的自然领域不仅是性欲和污秽的领域,也是死亡的领域。

关系到死亡的禁忌有两个特征:一个禁止谋杀,另一个限制与尸体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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