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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3 / 4)

也改变不了最有利于欲望的情形:这也是拉辛的费德尔的情形,是我最后提出的情形,是我引述的情形,目的是强调与悲剧的哭泣、叹息、和沉默相称的情形——并将它置于它所要求的环境中。厌恶越是难以忍受,厌恶就越诱人:而且还应该能够忍受!

但是费德尔的例子具有与性欲和乱伦禁忌相关的特征,乱伦禁忌在一个明确的情形内,将这个例子视为犯罪。一具腐尸似乎没有什么诱人之处:从表面上看,反对接触腐烂物、排泄物、尸体的禁忌,无法确保这些东西免受一个并不存在的欲望的侵袭!

2。腐尸的吸引力

从表面和根本上来看,关系到死人的禁忌不是为了使他们免受活人欲望的侵袭而设。我们对死人的厌恶看来无关任何吸引力。的确,弗洛伊德曾经设想,活人显而易见的软弱说明了禁止接触的原因。但是弗洛伊德的其他附带假设都站不住脚……尸体跟不能与我们有性关系的近亲根本不是一回事:性关系被禁止的罪愆特征可能使这种关系受人厌恶时不乏诱惑。但是对腐烂物的厌恶,无论如何,都不会夹杂着任何欲望。为就费德尔所说的话,在性欲对象的狭隘领域内,可能具有一种有限的价值。像我那样假设厌恶总是消除欲望的一种可能性,或许是徒劳。

我应该说明这一点,即在死亡的领域内,我曾谈到死人,冒犯死人是有罪的;但我只是简要地提及活人,杀死活人是有罪的。

但是倘若人们几乎不想不带敬意地接触死人(此外,这不过是一桩轻罪)这一点属实,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有时想杀死活人。很可能两个禁忌互相联系。我直至现在才谈到(从原则上说)禁止杀人的普遍法则。尊重死人可能是尊重活人的结果。总之,禁止接触尸体难道不是禁止杀人的延续?在原始人的信仰中,死人难道不是一个假定被谋杀的牺牲者?原始人倾向于认为,死亡不是自然发生的:在死人面前,应该假设某个魔法或巫术导致死亡:应该追查罪犯。我们能够设想,尸体中的一种吸引力,与我们欲望的一种暗中契合,与我们深恶痛绝的对象无关,而是与谋杀有关。

倘若果真如此,我们不会对我们几乎意识不到这一点感到惊奇。我们不愿意想,我们会杀人,更不用说我们会喜欢杀人了。

当然,如果某种欲望夹杂在对死人的厌恶中,谋杀的诱惑对此推波助澜。无论如何,这种看法在我看来是非常不完善的:它至多为我们提供一个解释的开端:在死人令人厌恶的诱惑中发挥作用的不只是杀人的欲望。让我们来看看我曾谈到的节日,这种节日通常是简陋的,未定型的,有时伴随着国王之死,我们可以领会这个死亡、色情和谋杀聚集在一个持久的放纵中的情结:或许这就是总体的观点,我们坚持这个观点是非常重要的……

性活动通常被规则限制,谋杀被看作可怕之举,不被容许。事物的这种固定秩序意味着生命活动受束缚,如同一匹马被一个好骑手驾驭一样。这是持久的老人生活,它巩固了社会的过程。这是停滞,或至少是减缓,它以劳动维持这个过程。相反,老人的死亡甚或一般意义上的死亡,加快了生命的流动和繁盛,这是活动的停滞与突然解放的更迭产生的最佳效果。

最终,我们一无所知或几乎一无所知,如果我们使某种转变脱离被死亡解放的这个活动,脱离这个巨大的诱惑力,这个诱惑力通常属于生活,自然符合尸体令人沮丧的特征。这种从独断专行到无能为力,从存在的合理到虚无,从活人的否定、(字迹不清——原编者注)地位到对界限的无限否定的转变,宣告了漫不经心、突如其来、反复无常、充满温柔的放纵和晦暗、混乱的生活的复苏甚或胜利。暴力回应腐朽,腐朽呼唤暴力;腐烂的虚无与沉醉于混乱的激情相比,更接近悲剧放射的这个神圣恐惧的光晕。

一个相当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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