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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政看出刘璟眼中的赞许之色,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大概是四年前,我将全体县民集中起来商议,大家定下了规矩,房舍都造成一样,屋前屋后都要种树种花,垃圾不准随意乱扔,更不准随地便溺,大街小巷的石板都是全县民众一起动手铺成,石料也花不了多少钱,经过几年的努力,蕲春县大变样,从扬州迁来的移民,进了县城就不想离去了。”
刘璟对眼前的街道景色确实很满意,尤其喜欢这种干净整洁,他又笑问道:“假如违反规矩怎么办?我是说,你是改掉一些民众的脏乱恶习?”
“很简单,规矩是大家决定的,每家每户都按了手印,假如不遵守就严惩,第一次当众责打五十棍作为警告,第二次再犯,就全家逐出蕲春县,赶到附近的乡里去住,不准再进城,不过到目前为止,只责打过十几人,没有一户人家被赶出城,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干净清爽,所以就会自觉维护。”
刘璟点了点头,他还是得承认,陶政确实很有能力,不仅仅是因为是自己的大舅。
其实刘璟一直很关心陶家在官场中的发展,现在陶家已不仅仅是商人了,在官场上也逐渐有了分量,除了陶政出任蕲春守外,阴平郡守杨亮也是陶胜的妹夫,另外还有四五名陶家弟出任郡县官员,就连陶胜本人也因陶家对荆州军的卓越贡献而被封为乡侯。
不过最让刘璟满意的是,陶家弟的低调务实,从无任何欺压民众的劣迹,反而倍受乡人尊重,在官场上也清廉自律,当然,这和陶家的豪富有关,他们只会向外贴钱,而不屑于向家中捞钱,陶政就是一个简朴务实的良官,年年考评都是上上。
刘璟走进了郡衙,和众人寒暄几句,众人都很知趣地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刘璟和陶政两人,刘璟微微笑道:“这次我来蕲春郡,主要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确切说是想让你做一件事。”
陶政并没有因为他是刘璟的大舅而忘记上下礼仪,他恭恭敬敬躬身道:“请州牧吩咐,微臣自当遵从。”
刘璟点点头,又沉吟一下道:“是这样,我打算调你去长安,出任京兆郡守兼长安令,你能接受吗?”
饶是陶政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住了,出任长安主官,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前是蔡琰出任襄阳守兼襄阳令,后来是董和出任蜀郡守兼成都令,但董和现在五相之一,将来迁都长安,他就是京城的主官,陶政没有感到欣喜,而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这个职务的份量。
半晌,他低声道:“我就担心能力不够,最后让州牧失望。”
刘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需要明白一点,若没有陶家的高位,未来的汉王妃,地位恐怕会不稳。”
陶政浑身一震,他忽然明白,刘璟这是要给妹妹建立外戚势力了,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惶恐,“感谢州牧对陶家的重视,我就担心资历不足,出任长安令会让人非议。”
刘璟笑了起来,“你觉得会有人非议吗?”
“微臣明白了,我绝不会让州牧失望。”
刘璟点点头,“这就对了,伊籍明后天就来接任蕲春守之职,你交接后直接去长安,贾诩会当众宣读我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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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在蕲春县只呆了两个时辰,吃罢午饭,他便乘船来到了长江对岸的江夏铜矿,绿铜山一直便是荆州乃至整个南方最大的铜矿和金矿产地,也是铸造荆州钱铜料的来源地,在整个荆蜀政权里具有举足轻重的左右。
目前,铜矿有驻兵六千人,约十万人在这里从事采矿和冶炼,除了一万余人是在当地招募的劳工外,其余八万余人都是荆、益两州的罪犯和战俘,利用战俘来挖矿已经是荆州多年的规矩,无论曹军还是江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