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启禀将军,汉军在十五里外驻营了,好像在修筑板墙营寨。”
夏侯霸有些愣住了,汉军在十五里外修筑板墙营寨,这一般是要长久驻扎的意思,他心中愈加糊涂了,汉军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夏侯霸的副将毛信上前道:“将军,会不会是汉军在为北征做准备,修筑营寨储粮,这样他们就有了补给点,不用再从武都郡运送粮食了,上一次他们不就是因为粮食运输困难而被迫南撤吗?”
一句话提醒了夏侯霸,汉军只来五千军队,不像是来攻城打仗,但又是来做什么呢?令他不解,而毛信却提醒了他,汉军是来建造补给营寨,为北征做准备。
夏侯霸也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情报,他们发现了汉军的北征战略,建立补给站,步步为营作战,他必须要立刻向上汇报,夏侯霸当场写了一封快信,找来一名亲兵道:“速去冀城,将此信交给夏侯将军!”
夏侯渊阵亡后,陇西主将改为夏侯惇担任,夏侯霸就是直接接受叔父夏侯惇统领,亲兵骑马飞奔北去了。
夏侯霸虽然推断汉军不是来进攻,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将军队分为两班,昼夜在城头巡逻,又派出上名斥候,侦查汉军筑营动静
夜幕慢慢降临,倦鸟归飞,山林内一片寂静,在山林边的一棵大树后,刘正轻轻拍了拍任平的肩膀,低声道:“此去城内,凶险异常,你一切保重了。”
任平已经换了曹军的军服,他只带两名手下入城,确实凶险异常,但他们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接受了任务,任平默默点头,“假如我不幸阵亡,我的父亲和妻儿就交给校尉照顾了。”
“放心吧!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但我相信你会平安归来。”
刘正又对两名军士道:“保住自己的性命,回来接受厚赏!”
两名士兵点了点头,这时,任平看了看天色,低声令道:“走吧!”
人先后奔出山林,动作敏捷如狸猫,忽停忽走,渐渐向城墙靠拢了,他们走的是东北角,这里上城更加容易,人贴着城墙,任平试了试,缝隙很多,确实上城很容易,当然这只是相对他们而言,对一般人而言,还是一样难如攀天。
人像壁虎一样,贴着城墙慢慢向上攀爬,片刻,任平先上了城头,他贴着城垛观察城头,曹军的防御主要集中在南面,几乎是步一岗两步一哨,而北面则没有这么士兵,主要是十几支巡逻队来回巡视城头,巡逻频率非常密集,巡逻队之间相隔只有二十余步,他们机会并不多。
观察了片刻,这时,一支十人的曹军巡逻列队走来,从任平人藏身的城垛旁走过,就在他们刚刚走过几步,而另一支巡逻队没有过来,他们就只有这一瞬间的机会,任平给两个手下同时使了个眼色,人一跃而上,同时跃上城头,随即在城头疾速翻滚,轻轻巧巧地从另一边下去了。
就在他们身影刚刚消失,另一队巡逻士兵又列队走来,他们没有发现异常,从城头上走了过去,而刚才那一队士兵又掉头回来了。、
汉军鹰击军在北上时,曾抓住两名曹军斥候,从曹军士兵口中,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了城内的布局,也制定了相应的方案,城内有四千军队,而且是军城,没有民居,争夺城门不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复制上一次的夺城。
上一次是从山上砸火球烧营,而这一次是人潜入城中放火,任平人的目标,就是暂时还没有拆除的一多顶营帐仓库,烧毁敌军的粮食,曹军就支持不住了。
当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营帐四周布满了守军,防御严密,很难靠近,任平人躲在一间军营后面,远远望着数十步外的帐篷,帐篷边有士兵来回巡逻,他们没有机会靠近。
任平没有急于行动,他在耐心地等待,按照他和刘正商议的计划,刘正会帮他们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