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我!”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贺齐大步走进堂内,舞乐停止,舞姬吓得退到两边,贺齐冷冷地扫了一圈殿堂,见乐师面前都摆满了酒肉,令他痛心疾,战死的士兵没有抚恤,士兵们只能吃半饱,民众更是被剥削得贫苦不堪,逃亡潮一浪高过一浪,这里却是如此奢侈。
孙贲大怒,重重一拍桌,“贺齐,你要造反吗?”
贺齐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冷道:“微臣是要向吴侯禀报局势,刘璟和曹操为了共同对抗匈奴,已经结盟。”
“这又与我何干?”孙贲不满道。
“汉军和曹军要对抗匈奴,必然无力干涉江东,这是我们北伐的好机会,我们兵力众多,听说吴郡内部不和,我们可以趁机北上,一鼓作气,攻克吴郡,请吴侯下令!”
“半年前我就有这个想法,可是有用吗?我们攻不过钱塘江,而且吴郡有荆州水军支持,我们不是对手,不要自取其辱了。”
“吴侯所有不知,钱塘江上虽然有荆州水军游弋,但他们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可以扎木排,找到敌军防御空虚处,一夜之间便可渡过钱塘江,只要夺取余杭等产粮重县,我们的粮食不足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贺齐的这些话,孙贲的耳朵已经听出老茧了,每次都是说寻找薄弱点,扎木排、竹排渡河,但实际上呢,没有一次成功,孙贲急于和美人们亲热,不耐烦地摆手道:“让我再考虑考虑,你先退下,以后不得随意闯我的宫殿,听见了吗?”
贺齐心中大恨,咬紧牙根,躬身施一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孙贲见他离去,这才眉开眼笑挥挥手,“继续!”
丝竹声再起,舞女们翩翩起舞,殿堂内再次变得欢声笑语
两天后,贺齐率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赶到了钱塘江,目前,会稽军在钱塘江边驻扎了两万军队,由孙贲的心腹李原和贺齐之弟贺景两人统帅,贺齐奔至大营前,高声问道:“李原可在?”
守营将领上前禀报道:“听说有人逃亡,李将军与贺将军率军赶去拦截去了。”
“向哪边去了?”
“沿着官道向西。”
贺齐调转马头,率领军队继续向西奔去,半个时辰,他看见前方有黑压压大片人群,他纵马奔了上去,果然是逃亡之民,足有两千人,男女老幼皆有,个个衣衫褴褛,带着微薄的家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声一片。
人群两边站着千余名士兵,执刀在手,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些民众,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抢夺他们的财物以及年轻女人,但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只因为利益分配出了问题,李原和贺景同时率数亲兵赶到,怎么分配财物,成了两人争执的焦点。
民众不堪压迫,从半年前开始出现逃亡潮,民众一般先逃往钱塘江,但江水阻隔,他们去不了吴郡,只好调头向西去鄱阳郡,逃亡潮一直不断,少则几十人,多则数人,而今天这批人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批逃民。
按照孙贲的命令,逃亡江北者杀无赦,但士兵们执行命令时却有了变通,只要能交出随身财物和粮食,一般都会放走,一方面固然是同郡人,不忍相逼,另一方面,士兵们拿了钱财也会放人一命。
但今天这批逃民,不仅人数多,而且还不少年轻女人,一些女人颇有姿色,李原和贺景都有了夺取钱财,强抢女人之心,只是两人谁都不肯相让。
这时,有士兵喊道:“大都督来了!”
只见贺齐带领数十骑兵飞驰而至,后面还跟着两千余军队,贺景大喜,急忙上前向兄长行礼,李原虽是孙贲心腹,但贺齐是大都督,是他的顶头上司,无奈,李原也上前躬身施礼,“参见贺大都督!”
贺齐当然知道他们两人是来掠财,他见这些难民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