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内河道中抓了不少船只,住在这些船只上的人大多是以船为家的船夫,很多人带着妻女,凡是有女人的船只一概被抓捕,集中水门附近盘查。
每个女人无论老少,都要洗脸洗手,身材高大的男则要被身,女人们害怕得浑身发抖,她们的丈夫或者父亲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好在王宁在岸上监视,士兵们不敢过分,没有趁机占女人便宜,只洗脸不身,查完一船,便放走一船,矛盾没有激化。
这时,一辆马车沿着大道疾速向北门驶来,王宁认出了车上的旗帜,是长史张纮的马车,他想起了张纮在吴侯面前弹劾自己,心中顿时一阵恼火,快步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士兵们拦住了张纮的马车,为家丁大喝道:“是张长史的马车,请速速让开!”
守城将领凌志见车窗前的张纮,便一挥手,“放行!”
士兵们闪开,马车刚要走,后面传来了王宁的喊声,“且慢!”
张纮回头,见王宁正快步跑来,心中感有些不妙,立刻喝令道:“不用睬他,出城!”
旁边钟雪反应快,催马和几名开的家丁率先奔出城门,车夫随即长鞭一甩,刚要再抽打马匹,一柄锋利的宝剑已冷冰冰地顶了他的咽喉,“你再敢动一下,我宰了你!”
张纮大怒,喝道:“王宁,你什么意思?”
王宁从怀中摸出孙权的金牌,冷冷道:“奉吴侯之令,捉拿刺客!”
张纮见钟雪已经先出城,一颗心稍稍放下,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张纮窝藏刺客吗?”
“我并无此意,张长史当然也可以出城,不过,按照吴侯之令,算是他本人出城,也要进行查,所以,我们也要查长史的车队,抱歉了!”
“这是我私人车辆,算吴侯在也不敢查,你一个的校尉算什么?”
张纮见士兵们靠近,喝令家丁道:“谁敢欺我,你只管杀,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众士兵畏惧张纮之权,皆不敢上前,但也拦住了马车,不让马车离去,城门口顿时僵持住了。
王宁被孙权任命为内务军校尉,又是孙权监视官的眼线,自然有他过人之处,他是一个为精明能干之人,有过目不忘之才,而且反应十分敏锐,这时,王宁见了站在城外等候的张纮家丁,他知道这几人应该是刚才抢先奔出城的开家丁。
不过,张纮忽然发现了不对,刚才前面似乎是四名开家丁,现在怎么只有人,少了一人,他顿时起了疑心,本来,王宁刁难张纮,只是因为张纮在吴侯面前弹劾他,他想借此泄私愤,但现在他发现了异常。
王宁再一次清点张纮的护卫,刚才他在河边见马车时,应该是十六名护卫,前四、后四,左右各四,非常容易记住,但现在居然只有十五人,果然少了一人,应该是出城后失踪了。
王宁疑心大起,他不露声色弯下腰查车底,车底无人,他目光又锐利地瞥向车内,只见车内坐着人,两人他认识,是张纮和他的妻,另一个是名老妇人。
王宁早已猜黑衣女人和大乔一定化了妆,绝不会保持原貌,黑衣女人身材高大,脸上轮廓分明,最适合化妆成男,而大乔只能化妆成另一个女人,所以在查船只时,所有女人都要洗脸,所有身材高大的男都要身,是这个缘故。
他的目光盯在老妇人身上,一般夫人出门都会随身带一个年轻丫鬟,或者年少童,从未见哪个贵夫人会带一名老仆妇出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能伺候夫人?
王宁见她低着头,头发花白,不清容颜,但她那身姿优雅动人,绝不应该是一个老仆妇拥有,而且颇有点熟悉,王宁不由冷笑起来,化妆了相貌,却化妆不了长期形成的气质,难怪自己不她,原来躲了张纮的府中,也难怪张纮要弹劾自己。
王宁恶胆心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