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除非是冬天,敌军直接走河面,我们无可奈何,不过我听说北方游牧民族还没有冬天进攻关中的先例。”
“如果这次他们就是冬天进攻关中呢?”刘璟淡淡问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的防御重点就不是长武城,而在南面的漆县,那边也是一处防御要塞,我们可以利用郑国渠的防御工事,拦截从北方杀来的匈奴骑兵,同时在长武城切断匈奴人的后勤补给线。”
“郑国渠有防御工事?”刘璟不解地问道,他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
“回禀殿下,郑国渠西起泾水,东到洛水,在泾水两岸修建了七八座小城堡,我们又在城堡之间修建了石墙,到时只要在冰面上砌起一道冰墙,便可成为防御匈奴骑兵的最后一道防线。”
尽管严颜介绍得很详细,但刘璟还是觉得不可靠,几段小小的石墙怎么可能挡得住十万匈奴大军的冲击,不过这并不是严颜的问题,而是关中本身的地形弱点导致,可供依凭的有利地形少,必须要修建大规模的防御堡垒,但修建完整的大型防御体系,至少要五到十年的时间,现在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飞奔跑来禀报道:“启禀汉王殿下,魏将军有紧急情况禀报。”
刘璟一怔,魏延居然有紧急情报,难道匈奴人是从洛川道过来吗?不过细想有可能,从高奴南下,最方便的还是洛川道,刘璟立刻对严颜道:“老将军继续加强防御,我要立刻赶往洛川道。”
严颜躬身道:“微臣遵令,微臣还有建议,殿下可以沿着郑国渠去洛川道,比去长安绕要进两天。”
刘璟点了点头,吩咐左右侍卫,“立刻准备南下!”
刘璟在千余骑兵的护卫下;沿着郑国渠旁的支道一向东疾奔;次日清晨众人抵达了池阳县,在一条宽敞的官道前,刘璟勒住了战马。
他神色严峻地打量这条北去的官道,一圈圈地勒住战马打转,新任侍卫副统领韦晋觉得有些奇怪,上前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刘璟马鞭指着这条官道说:“你既然是关中人,知道这条道的名字吗?”
韦晋略微一怔,他看了看这条官道,顿时醒悟,“殿下,这是秦直道!”
刘璟点点头,“不错,这条道便是著名的秦直道,从南面的甘泉山出发,一直北达河套,近一千五里,一条笔直的大道,更重要是,它还北经高奴县。”
韦晋眉头一皱道:“殿下的意思说,匈奴人会沿着秦直道南下?”
“你觉得不可能吗?”
韦晋摇了摇头,“毕竟过去了四年,这条直道虽然在关中保持完好,但在北方会怎么样?而且一北去关隘甚多,象雕令关、沮源关、午亭、老爷岭等等都是主要的十字交叉口,修建了险关要隘,控制着北山周围的交通支线,匈奴人想从秦直道南下,几乎不可能。”
“你说得不错,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加强秦直道的关隘防御,让秦直道成为控制洛川道和马岭河道的重要咽喉,不管匈奴人是从马岭河道杀来,还是从洛川道南下,秦直道的防御军队都可以左右增援。”
说到这,刘璟向直道两边看了看,却没有看见一个行人,这时,韦晋明白刘璟的意思,指着南面道:“两里外有个驿站,卑职去把驿丞找来。”
刘璟点点头,韦晋立刻带领两名随从向南奔去,一刻钟后,韦晋带着一名四十余岁的男疾奔而至,男神情有些紧张,他奔至刘璟面前,翻身下马下跪道:“直道南驿驿丞裘仁拜见汉王殿下!”
“裘驿丞免礼!”
驿丞裘仁站起身,忐忑不安地垂手而立,刘璟问他道:“你在驿站做了多久?”
“回禀殿下,卑职二十岁进入驿站,至今已有二十年。”
“二十年,时间不短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