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依然看不见一个士兵,这时他的数前锋已经冲到城墙下,这让石鞣心中也有了侥幸了想法,难道这真是一座空城吗?
他心中也按耐不住,率领名侍卫向斜坡上奔去,他是主帅,他要鼓舞士兵攻上城头。
一架架高大的攻城梯竖了起来,梯前段有两个巨大的铁钩,用来钩住城墙,开始有羯人士兵奋力向上攀爬,刘去卑远远望去,羯人士兵就仿佛是一串串蝼蚁挂在城墙上,这让刘去卑的心中也疑惑起来,难道汉军竟然连最后一座城关都放弃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单于大军从洛川道先攻入了关中,汉军全线撤退,这才有可能出现平胡关上没有守军的情形。
但现实很快就无情地告诉刘去卑,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见城头忽然出现了无数守军,他们将一只只大陶罐砸向攻城梯,开始有攻城的士兵被陶罐砸中,惨叫着跌下攻城梯,陶罐随即碎裂,里面的火油泼洒出来。
随即,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汉军用火箭点燃了攻城梯,攻城梯开始燃起熊熊大火,很多士兵身上都泼溅到火油,顿时无数士兵成了火人,他们惊恐万分的惨叫,直接从梯跳下城去,死伤无数,但下面也同样燃起熊熊烈火。
烈火就像会传染的病菌一样,迅速沿着斜坡向下燃烧,汉军已事先在斜坡上埋下了无数火油,他们又不断向外抛掷陶罐,火势更迅猛,只片刻便将整个斜坡吞没了。
千羯人士兵陷入了火海,无数人惨叫着在斜坡上奔跑打滚,企图滚下斜坡,但步的程断绝了所有人生还的希望。
石鞣站在一块大石上,拼命挥手大喊:“快跑!跑出去!”
这时,严颜张弓搭箭,弓弦拉开,瞄准了大火中的石鞣,弦一松,一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穿透浓烟和烈火,一箭射中了石鞣的后颈,箭尖从咽喉部透出,石鞣晃了晃,一头栽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烈焰腾空,浓烟弥漫,羯人士兵的凄厉惨叫声渐渐消失了,包括主将石鞣在内的千名羯人士兵全部被一场蓄谋已久的大火吞没。
远处的数万匈奴士兵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很多士兵都吓得跪倒在地,头深深埋进土里,不敢再看下去,这一刻,刘去卑的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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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去卑率匈奴大军南下后不久,一支由万余人组成的汉军便悄然出现在午亭关的北面,这支汉军由大将魏延亲自率领,从洛川道赶来,按照汉王刘璟的命令,魏延必须用最快的速夺取午亭关,截断刘去卑的归途,将刘去卑的万人马困死在八十里长的直道上。
没有李令在一旁提醒,刘去卑立刻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率万大军南下夺取平胡关,却只留两千人镇守午亭关,此时,一万汉军藏身在一座巨大的山坳中,便是匈奴人抓住张新等人的那条山坳,山坳中有一条小可以绕道午亭关的南面。
夜幕渐渐降临,魏延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刻命人将任平找来,任平是鹰击军的副将,屡立奇功,已累功升为校尉,这次魏延奉命来夺取午亭关,他特地向刘璟借来了任平同行,任平率领名鹰击军士兵跟随魏延行动。
这也是鹰击军的特点,他们永远**成军,不会依附于某支军队,更不会成为某支军队的一部分,虽然他们只有五人,却被汉军公认为与重甲步兵并列的两大精锐之军。
任平奔跑过来,拱手道:“我们正准备出发,魏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魏延对这个被戏称为‘火猿’的鹰击军副统领也颇为敬重,他笑了笑道:“我刚才接到斥候情报,城墙的匈奴士兵还是和白天一样,没有丝毫减少,按照原计划,你们有可能会被发现,所以我想改变一下我们两军作战的方式,我会在前方攻击关城,吸引匈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