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孙权勒住了战马,他似乎看到了,前方数里外,一支军队正急急向这边奔来,还有杂沓的马蹄声,这时,史慈率领千江东精锐弩兵立刻在官道上部署了防御阵型,千把军弩冷冷对准了北方。
早有一队骑兵飞奔前去打探情况,片刻,骑兵奔回来禀报道:“启禀主公,是黄将军和吕将军!”
孙权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识到合肥出事了,半晌他才令道:“带黄将军来见我。”
很快,一队骑兵带着黄盖上前,黄盖浑身是血,身上中了数刀,血肉模糊,他显得已经筋疲力尽了,上前勉强抱拳道:“卑职有罪,未能守住合肥,愧对主公!”
果然是合肥失守了,孙权心中万分沮丧,半晌,他叹口气吩咐左右道:“带黄老将军下去疗伤!”
黄盖心中愧疚,他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只得跟随士兵下去了,孙权又让人将吕蒙找来,问他道:“还剩下多少军队?”
“启禀主公,还剩下两千余人。”
孙权心中一阵疼痛,两万人镇守合肥,最后却只剩下两千余人,这个损失实在惨重了,但兵员损失还是其次,关键是合肥这个战略之地丢失,让他无论如何难以接受,沉思良久,他又不甘地问道:“曹军还有多少?”
“回禀主公,曹军原本有五万千余人,但经过几场大战,他们也损失七八千人,估计现在还有四万出头。”
这时,鲁肃缓缓催马上前道:“合肥城宽墙高,我们也没有带重型攻城器,恐怕难以攻打,不如先撤回江东,以后再徐徐图之。”
孙权摇了摇头,“我损兵折将近两万人,就这么退回去,我心中实在不甘!”
旁边陆逊明白孙权的心思,拱手道:“启禀主公,微臣认为,我们还是有希望夺回合肥。”
“你继续说!”孙权顿时精神一振道。
陆逊笑了笑,继续说道:“正如鲁都督所言,合肥城宽墙高,难以攻打,但合肥同样有一处弱点,我们可以从这个弱点着手,吕将军应该知道这个弱点在哪里?”
说到这,陆逊瞥了一眼吕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从当年的柴桑之战,陆逊带兵先逃,导致吕蒙被俘,吕蒙和陆逊的关系一直不和睦,但两人表面上从不表露出来,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暗暗和对方作梗。
孙权又问吕蒙,“弱点在哪里?”
吕蒙心中不舒服,陆逊的意思就是暗指他们防御不严,被曹军从逍津突入,只是吴侯的话不能不答,吕蒙只得躬身道:“回禀主公,合肥的弱点就是逍津,是一片湖泊,没有城墙,可以直接从湖上进城。”
这时,孙权忽然明白陆逊的意思了,他立刻问道:“陆将军的意思是说,可以等荆州水军至,利用荆州水军来突破逍津吗?”
陆逊点了点头,“微臣正是此意!”
旁边鲁肃急道:“请吴侯冷静,我们此行是为了增援黄将军,并非为了攻城,我们攻城准备不足,若仓促改变决定,恐怕对战局不利,吴侯应该先撤军,等准备充足后再攻合肥。”
孙权对合肥谋之已久,哪里肯轻易放弃,他不听鲁肃之劝,当即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大军继续北上,在合肥逍津东岸驻营!”
十万大军再次出发,浩浩荡荡向合肥城杀去,一个时辰抵达了合肥城东面的逍津东岸渡口,开始在一片开阔地上扎下了大营
江东军营内一片寂静,士兵们经过一天一夜的强行军,已经筋疲力尽,纷纷在大帐内休息,而曹军也刚夺取合肥城,需要稳住合肥城,暂时也不会进攻江东军,双方便处于一种临时停战状态。
江东大营内,陆逊走过了一片营帐,匆匆来到孙权大帐前,向侍卫抱拳道:“请问吴侯是否入睡?”
这时,大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