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惊得肝胆俱裂,他疯似的大喊:“快进去救人!快救人!”
几十名心腹顶着浸满水的被褥冲进了火海,此时张允已经心乱如麻,抓不到甘宁的失落、中计的愤懑、对兄弟的担忧、对后果的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他心中,使他又恼又悔,对刘璟恨之入骨,就恨不得一刀将他杀了,但一丝理智又告诉他,杀不得,杀了刘璟,恐怕自己小命难保。
就在这时,数十名士兵抬着一人从火中冲出,张允急忙上前,正是他的兄弟张平,眉毛头都被烧干净,被烧成了重伤,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张允又急又气,心痛万分道:“快送回城找医匠救治!”
游缴所的火越烧越大,火焰冲天十余丈,浓烟滚滚,整个襄樊两城都看得清清楚楚,张允长长叹了口气,尽管他知道这是刘璟设计,但刘表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游缴所被烧毁,他真的很难解释了。
“将军,现在怎么办?”张允的副将邓珣不安地问道。
张允注视着游缴所的熊熊烈火,他心乱如麻,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沉思良久,他终于叹息一声,看样,今晚只能认栽了。
“你把弟兄们都带回去!”
“那将军你呢?”
“我去向州牧解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先向舅父把事情讲清楚,否则他张允跳进长江也洗不清这个冤枉了。
军队迅上船,一艘艘战船驶离了北岸,向东驶去,返回襄阳以东的水军大营,张允也上了一艘船,却没有回军营,直接向南岸驶去,他去面见刘表,解释情况。
很快,游缴所外面的军队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剩下,空空荡荡的旷野里只剩下刘璟和他的十几名手下,旁边金曹李俊低低骂了一声,“呸!连个道歉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哼!”刘璟冷笑一声,“恐怕他现在心乱如麻,赶去向州牧解释去了,这次有的他解释了,我祝愿他越描越黑。”
李俊忍不住向刘璟竖起大拇指,“这件事督曹干得漂亮,竟让一向狡猾张允落入圈套。”
“他狡猾吗?我不觉得。”
刘璟摇摇头,“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他真的有头脑,怎么不想想,我一个小小的游缴所,怎么藏得下五多人,就算藏得下,也不知挤成什么样,这种情况,根本不用进去,围一圈放箭,里面的人自然就被逼出来。”
“督曹说得对,这里面其实有很多漏洞,张允居然都没有想到,可见他头脑热到什么程,被自以为是的机遇蒙蔽了眼睛。”
刘璟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李俊,他有点奇怪,这些话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金曹说得出。
刘璟心中有些更加好奇了,他向卢升打听过李俊的背景,却现李俊的背景居然谁都不清楚,一个没有背景的是不可能担任游缴金曹这样的肥缺,专管水上稽查偷税,他姓李,难道他和襄阳守李圭有什么关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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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刚到南岸,正迎面遇到了大队人马簇拥着刘表而来,游缴所的大火惊动了襄阳和樊城,刘表自然也得到急报,他便猜到是张允闹事了,心中又气又恨,自己明明告诉他,不要把事情闹大,他还偏偏要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刘表出城向游缴所,和他同来的,还是蔡瑁、蒯越,以及襄阳郡守李圭等一班官员。
张允心中一阵阵虚,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下,抱拳禀报道:“卑职向主公请罪。”
刘表冷冷看了一眼,重重哼一声,也不理会张允,直接向船上走去,张允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蔡瑁走到张允面前,提醒他道:“张校尉,一起上船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