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递给陶湛,笑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陶湛接过花枝,细心味着这两句诗,竟是如此贴切,如此的意境深远,她心中惊讶,低声问:“这是你写的?”
刘璟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怎么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两人在海棠转了几圈,这时,前院传来了悠扬的钟声,这是通知客人入席,海棠园的其他赏花人纷纷向前院走去。
“咱们也去吧!”
陶湛柔声道:“你中午就没有吃饭,估计早饿坏了。”
有佳人在侧,刘璟还真不觉得饿,陶湛一提醒,刘璟顿时感觉饥饿难忍,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你这一提醒,我现自己都快饿得走不动了。”
陶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还想着去找我,就怕你走到半,自己倒先饿死了。”
刘璟迟疑一下,“你若还想赏花,我再陪你一会儿。”
陶湛莞尔一笑,“真是个傻瓜,走吧!”
陶湛拉了他一下,两人离开海棠园,快步向主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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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的建筑大多宏伟宽阔,气势磅礴,就连名门世家的正堂也宽大通敞,颇有气势。
黄家正堂占地足有七八亩,由主堂和两个侧堂组成,主堂可以容纳人用餐,两个侧堂也各能容纳人,今天的宾客连同家眷共五余人,恰恰坐满了堂。
正堂主要是荆州高官和世家名门,而侧堂则是荆州名士以及高官女,另外一些低层官员也坐在侧堂。
正堂的座位很讲究,每个人是什么级地位,坐什么位,都有严格的规矩,座位上放有名牌,客人需要一一对号入座。
今天黄家请客属于家宴,家宴和官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家宴是一张双人坐榻,夫妻二人同坐。
而官宴一般是官员坐一边,家眷则集中坐另一边,相对而言,家宴就随意得多。
除了正堂的座位有严格规矩外,两边侧堂就没有规矩,可以随意入座,这也是因为难以区分他们地位,性就由客人自由组合而坐。
刘璟和陶湛进了左侧堂,侧堂内已坐了大半客人,众人窃窃私语,使堂内一片喧杂声。
“璟公、陶姑娘,这边!”
有人在叫他们,刘璟回头,见是徐庶和崔州平,两人坐在东面最后一排,旁边还有一张空位。
刘璟带着陶湛欣然走过去,“两位兄长怎么坐在这里?”
徐庶微微一笑,“坐在后面清静自在,位不多,只能麻烦两位同坐了。”
刘璟见旁边正好有一只双人坐榻,便笑着坐了下来,看一眼陶湛,暗示她也坐下,陶湛俏脸微红,目光迅向两边望去,见确实没有单独座位,就算有空位,旁边也是其他男,她当然不会去坐。
陶湛又见不少座位都是男女同坐,这才扭捏着勉强在刘璟身边坐下。
可刚坐下便现不对,绝大部分男女同坐者好像都是夫妻,哪有他们这样坐在一起的,陶湛脸上大窘,急忙要起身,却被刘璟一把拉住她手腕,使她无法起身。
陶湛心中羞恼,他怎能这样横蛮无礼,强迫自己和他坐在一起,她手一翻,长长的指甲刺进他手背肉中去,刘璟吃痛,却强作笑脸和徐庶说话,“今天庞士元要不要过来?”
“应该来了吧!刚才还见他,好像和其兄山民在一起。”
过了半晌,陶湛才慢慢松开指甲,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她也没有再起身离开,好像别人都没有把他们坐在一起放在眼中,她脸上的窘迫自然就消失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面有点放不下,又小声对他道:“我先给你说啊!等会儿月英可能会让我和她同坐,我就不坐这里了。”
刘璟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