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条河,上午我们经过,这条河直通皖县,江东的船只应该是沿这条河去皖县接应程普的军队。”
“可是我听说这条河上游很狭窄,连五石的船只都通不过,只能行驶小船,而且千石大船最多沿河走十里,再向前就无法调头了。”
黄忠一怔,如果是这样,江东军船队很可能就会停靠在松泽镇,这有点不好办,这时赵云笑道:“老将军不觉得这支船队去不了皖县,对我们更是一个机会吗?”
黄忠明白赵云的意思,他也笑了起来,“龙说得对,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这支船队,而是要利用这支船队的到来歼灭程普军队。”
赵云想了想又道:“但我估计我们行踪瞒不过江东船队。”
黄忠知道赵云指的松泽镇的民众,他不由笑了起来,“瞒不过船队不要紧,只要瞒过程普就行,从这里到皖县至少有一五十里,我想他们的消息绝没有这么快。”
此时娄发更担心时间,他们卸下一批粮食,还要赶在江东战船到来前撤离,时间很紧迫,他有些焦急道:“老将军说得不错,只是时间急迫,我们得抓紧了。”
黄忠又凝神思片刻,毅然重重地敲了敲桌,“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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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柴桑过来江东船队正是由孙权派来接应程普军队,由大将吕蒙率领,吕蒙本身带来的军队也不多,只有两千人,绝大部分都是空船。
经过天的航行,下午时分,船队渐渐抵达了最后的目的地——松泽镇,这里是松泽湖的最北面,水深且岸边平缓,非常适合士兵大规模登船。
在最前面的一艘大船船头,吕蒙注视着湖面,眉头紧锁,目光中有几分疑惑,这时,副将张吉走上前问道:“吕将军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只是有点奇怪!”
吕蒙缓缓道:“怎么湖面上看不到一艘渔船,按理松泽镇是渔镇,在这个捕鱼的季节,湖面上应该有很多渔船才对,可是我看不到。”
“夜行惊宿鸟,吕将军是这个意思吗?”
吕蒙点点头,“我确实有点担心,刘璟已出兵蕲春,他绝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军队撤走,我们应万分谨慎小心才对。”
“不如卑职去镇里查看一番,若有敌军行踪,镇里一定有消息。”
“去吧!当心一点。”
张吉一招手,带着几十名手下分乘几艘小船向松泽驶去,不多时,一艘船匆匆赶回,士兵在大船下高喊:“吕将军!”
吕蒙探身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张将军探到消息,这两天有一支船队就停泊西面的湖湾里,刚离去不久,今天清晨也有一支军队过小镇。”
吕蒙心中一惊,这正是他最担心之事,越是很担心,可偏偏就遭遇到了,吕蒙也是熟读兵法之人,他深知在不了解敌情之前,且不可轻举妄动,程普军队驻扎在皖县或许没事,可一旦盲目转移就很可能给敌军创造机会。
吕蒙又想起吴侯已经派人送信给了程普,心中更加担忧,他立刻回头对一名亲兵道:“你带几人赶赴皖县,告诉程将军敌军已到,不可轻举妄动。”
亲兵领令而去,吕蒙注视着几名士兵骑马奔远,他心中充满了担忧,吴侯命陆军撤到柴桑的策略本身没有错,蕲春郡失去了战略意义,确实应该集中兵力于柴桑。
但吕蒙却一直认为,吴侯这次西征并不明智,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劳师远征,将会得不偿失,江东军最大的劣势就是时间上拖不起。
想到这,吕蒙不由低低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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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松泽镇到皖县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紧靠小河,往来行人少,小道上长满了荒草,另一边则是一望无际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