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能理解吴侯的心情恶劣,尤其是后两个消息,可以说非常沉重地打击了吴侯的信心,
但张昭也清楚现在需要振奋吴侯的信心,不能让他的恶劣情绪影响到士气,张昭便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大损失,彭泽被扫荡,无非是钱粮物资被江夏军夺走,可如果我们击败江夏军,夺取武昌,囤积在武昌仓库中的物资十倍于彭泽。
其次蕲春人口稀少,对江东影响不大,江夏军虽然占领,我们再夺回来就是了,江夏军固然容易得到,可失去也一样容易。”
孙权叹了口气,“可是没有了蕲春县,我们的水军就无法和程将军的陆军会合,形成不了优势兵力。”
张昭想了想道:“这个也容易,我们就改变计划,改在在柴桑筑建水寨,以柴桑为驻军重地和江夏军抗衡,再用船只将程将军的军队接到柴桑,加上我们也拥有火油,我们的胜机至少占有五成。”
好在徐盛夺取了柴桑,使孙权郁闷的心情稍稍得以安慰,功过相抵,他也不准备处罚徐盛了。
不过说起火油,孙权又想起曹操的奸诈,不由恨恨道:“曹军明明被赶过了汉水,他还承诺从后面进攻江夏军,这明摆着是坑了我,若相信他的话,指望着他来后面夹攻江夏军,我非死在他的手中不可。”
张昭心里明白,这正是曹操毒计,希望江东军和江夏军两败俱伤,封程普为南郡守,就是曹操的挑拨离间之计,只是现在不能说这话。
张昭缓缓道:“这次曹操兵败荆州,他心中对刘璟有刻骨之恨,但他又无力再次南征,所以他想借我们之手来铲除刘璟,虽然是在利用我们,不过在剿灭刘璟这一点上,我们有共同的利益。
这也是曹操给我们火油的缘故,而我们而言并没有损失,反而是曹操提供的火油对我们大有助益,使我们能在江面上和江夏军抗衡,所以吴侯不必在意曹操的态,从务实上来考虑,与曹操的合作对我们还是利大于弊。”
张昭的一番苦劝使孙权恼火的心情又渐渐好了起来,他勉强笑道:“多谢军师的开导,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张昭呵呵一笑,“就应该这样,战争还未开始,吴侯就被刘璟打击了信心,这样可不行。”
孙权点点头,“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只听门外传来妹妹孙尚香欣喜的声音,“兄长,后面有船只到来,应该曹军送的火油到了。”
孙尚香之所以这次随军出征;自然是孙权的深谋远虑,事实上,他已经在考虑后了,作为江东主公,他不可能一条道走到黑,他可以贬黜周瑜,疏远鲁肃,这只是一种姿态,但他同时也必须要留有后着。
毕竟周瑜的话还在孙权耳边回荡,他们的实力已经弱于江夏军,毕竟七年前他们也曾败在江夏军手中,惨痛的经历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他怎么可能忘记。
孙权迅速瞥了一眼张昭,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便苦笑着解释道:“有这个凶悍的妹妹,哪个当兄长的都无法省心。”
孙权指的是东吴顾家之事,顾家之事张昭当然知道,孙尚香用支箭回绝了顾家的婚姻,已经引起满城轰动。
不仅如此,孙尚香天天身着盔甲,手执兵器,在顾家门前示威,逼得顾雍不得不公开宣布,顾家暂不考虑和吴侯联姻,这才算平息了这场联姻风波。
张昭也知道孙权对妹妹很恼火,只是。。。。。若怕妹妹再闯祸,把她禁足就是了,何必带来一同出征?
张昭也呵呵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出舱门去了。
孙尚香已不再船舱外,她快步走到船头,远远注视着从合肥过来的运输船队,她身着镶金细鳞甲,腰束丝绦,头戴银盔,脚穿皮靴,腰挎青月剑,后背射雕弓和金翎箭,更显得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