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人,她心细如发,绝不在酒馆中发送鸽信,那样容易被发现,她在酒馆中炮制了一道烤香鸽的名菜,并在城北的北固村养肉鸽,信鸽就混杂在其中,有任何消息都去城外发送,以确保安全。
酒保接过信,急匆匆要走,关喜又叫住他,“我再确认一下消息,等我明确消息后再通知你送走!”
“是!”酒保退了下去。
关喜又低头沉思片刻,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大意,有必要再深入打听一下,她便拿了一壶酒向前院的酒馆而去。
一个时辰后,一只鸽扑棱棱从北固山下飞起,盘旋两圈,便振翅向江夏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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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到了二月早春,二月初一是传统的社日,社日每年举行两次,分别是二月旦日和八月旦日,二月是祈求风调雨顺,祈求丰收,而八月社日是报答神祗,就像许了愿就要还愿一样,是两个尾呼应的节日。
但社日又是一个全民欢庆的节日,就像后来的庙会一样,家家户户都携带酒食出门,一乡一里聚集在空旷处,席地而坐,欢社日。
尽管早春时节仍然春寒料峭,但挡不住人们欢聚的热情,一大早,在武昌城外的旷野里,四乡八里之人纷纷从各地赶来,或喝酒跳舞,或相聚而歌,或者拿出家中多余的东西,摆摊交换,笑声歌声传遍田野,人头攒动,热闹异常。
但对于武昌人来说,今天又是他们的祭风神和水神的日,因为从今天开始,风向正式转为东南风,可以挂帆西行。
一早,武昌城外的码头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一万多名靠码头吃饭的挑夫,靠船吃饭的船夫,靠水吃饭的渔夫,齐聚在码头之上,在长江内已搭建了一座方圆数长的木台,高层,叫做候风台,插有杆大旗,江风凛冽,将旗角吹向西北,旗帜啪啪直响。
四角各站一名身着白裙的年轻女巫,迎风而舞,长袖飘飘,中间则是祭案,案上的大铜盘内供奉着用面做得红马、黄牛、黑羊牲。
祭台下站着江夏的数十名武高官,案台前,荆州刘璟身着黑色祭袍,头戴平顶冠,高举支香焚香祷告,在他身旁,各站着男女小童一名,男童是风使,女童是风臣。
这时钟声敲响,一名祭祀司仪高喊:“吉时已到,祭拜风神!”
刘璟将柱香插入香炉,恭恭敬敬跪下,码头上一万余人都跟着跪下,刘璟默默祈祷风调雨顺。
他连拜拜,起身将一写有祭风颂言的白色纱巾高高抛起,大风卷起纱巾,向江心飞去,渐渐不见了踪影,又随着一声钟响,一万多民众顿时欢呼起来。
名大汉跑上祭台,高高端起牲祭,向位于城南的风神庙奔去,数千人欢呼着,载歌载舞,跟随在名男身后奔跑,官府的祭祀结束了,下面是民间对风神庙的祭祀,同时还有社日的歌舞欢聚。
刘璟走下祭台,对几名高官笑道:“各位猜测一下我在想什么?”
贾诩呵呵一笑,“自然是希望风再大一点,将我们的战船早日吹到江陵。”
“贾公这次猜错了,我在想,今天难得是社日,我们也找个空旷地,一起铺席喝酒去。”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只要州牧肯请客,我们都愿意奉陪。”
这时,刘璟见董允站在后面向自己招手,似乎有什么事要禀报,他又对众人笑道:“玩笑归玩笑,不过咱们人情也要讲,今天虽不是旬休,但如果想去参加社日,也可以请假,只是明后天得把积压的事情补回来。”
高官们对这种民间社日兴趣不大了,但年轻官员都比较贪玩,听说可以请假,脸色都纷纷露出喜色。
刘璟走到董允面前,“什么事?”
董允是刘璟的记室参军,同时暂代李孚掌管各地情报,他取出一卷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