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眼中也露出一丝担忧之色,“我不知道他们会来多少人,但我很担心他们不是来攻城,而是去下雉湖!”
火油的天然油井正是位于下雉湖,有五士兵把守,既然江东军是从陆来,那他们就不会携带重型攻城器,这说明江东军是冲着油井而去,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不会攻打下雉城,魏延忽然想通了这一点。
他立刻回身令道:“点燃烽燧!”
很快,下雉南城头上的烽火也点燃了,这是在通知油井驻军,必须立刻对油井采取紧急措施。
可就在这时,一名骑兵从南面飞奔而至,魏延的心一下沉了下来,这一定是油井那边出事了,他连忙命令身边士兵道:“速去把人带上城,不准他乱喊!”
几名士兵飞奔下城,片刻将骑兵带上城,骑兵在魏延面前单膝跪下道:“启禀魏将军,火油井那边遭到敌军偷袭,士兵死伤近半,已经向西撤离了。”
果然被魏延猜到了,江东军目的是火油井,而不是城池,江东军怕自己派重兵防备,便赶在被烽燧发现前派先锋偷袭了油井,这让魏延心中紧张起来,下雉县的关键是油井而不是县城。
这时卢进也急道:“州牧不是有令,命我们在危机时直接填掉油井,现在该怎么办?”
魏延在前几天接到刘璟的命令,命令中说,如果情况危急,可直接用泥土填实油井,可现在情况是危急了,但油井却已经被偷袭,魏延不由暗骂一声,‘该死!’
他又问骑兵道:“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少军队偷袭?”
骑兵战战兢兢道:“大约五敌军,只是弟兄们正在吃晚饭,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们偷袭得手。”
魏延暂时无心责骂,他在急思应对之策,这时有士兵禀报,“周参军来了!”
魏延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参谋军事,险些把他忘了,周参军便是周不疑,他原是跟随徐庶的长史从事,是徐庶的得力助手,但刘璟担心魏延身边无谋,便将周不疑也派来协助。
周不疑年纪有二十岁,非常年轻,而且又是弱书生,虽然年轻弱,但这在谋士普遍年轻的荆州并不奇怪。
关键是周不疑为人清高,而且说话一向不留情面,让人很不喜欢,也正是这个缘故,无论魏延还是其他将士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有什么事也从来不去问他,实际上就是把周不疑当做了摆设。
魏延也不喜欢这个参军,第一天便质问自己为什么丢了柴桑,让魏延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周不疑毕竟是州牧派来的参军,在某种程上代表了州牧的意志,魏延还不能得罪他,只得忍不住心中不悦道:“请他过来!”
片刻,周不疑匆匆走来,急问道:“江东军是走水,还是陆?”
魏延淡淡道:“是从陆过来,他们的先锋已经占领了油井?”
周不疑霍地转身,注视着魏延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魏将军为什么不多派兵力驻守油井?我前天就提醒过将军,油井兵力少,为什么魏将军不听我的劝告?”
一连串的质问让魏延哑口无言,他脸上胀成猪肝色,怒道:“州牧的命令是在危急时填平油井,现在发现了敌情,我也立刻通知油井驻军动手,有什么不对?”
“可是结果呢?”
周不疑毫不留情地质问道:“我只问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江东军偷袭得手了吗?你就算点一座烽火又有什么用?”
魏延气得眼睛喷火,肺都要气炸了,这时卢进连忙道:“烽燧刚刚点燃,这说明敌军主力还在二十里外,现在只是五前锋夺取了油井,卑职愿意率领一千士兵,赶在敌军主力未赶到之前,重新夺回油井,填平了它们。”
其实魏延也是这个意思,‘亡羊补牢,犹未迟也’,必须夺回油井,并填平油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