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郁紫诺摇头苦笑,“但是,我认为,有些缘分并不在乎曾经拥有,彼此祝福,理解,凝望,鼓励,不是也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占有呢?”
“你不知道,当我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我的世界里只有纯粹的白和黑,只想着好好读书,做个有用的人,那个时候,生活很简单,快乐。然而,当我的母亲临死前说出了我的身世,那种热切的渴望一下就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心,我仰望着自己的哥哥坐在最神圣的龙椅上,俯瞰着天下苍生,看着自己的弟弟们个个封王,声名赫赫,我就在想,既然同是皇子,那我就要争取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宫隐平静地叙说中,忧伤和同情却清晰可见地缠绕在了郁紫诺的心头。
“所以,你就开始殚精竭虑地部署一切,朝着那个位子努力了?”郁紫诺接过了他的话,竟然还能笑出来。
宫隐微微一愣:“怎么了?难道我错了?”
“没有啊,你在为理想而奋斗,怎么会错呢。”郁紫诺依然顽皮地笑,好像自己只不过听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故事一样。
“那你笑什么?”
“笑你呀,”郁紫诺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帮,眼波荡漾。
“笑我?你把我说糊涂了,丫头。”宫隐一脸的不知所措,看上去就像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却要被惩罚一样委屈,不过眼睛里却是深情一片。
郁紫诺继续邪恶地吊他胃口,不慌不忙地捡起了脚边的那把匕首,吊儿郎当地磨着自己的手指甲,这才慵懒地解释,“你本来就糊涂,这和我说不说没关系的吧。”
“喂,你好歹也解释一下咯,这么吊着别人的胃口,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宫隐再好的修养,这时候也被气糊涂了,佯装不满地抗议。
郁紫诺一听这话,心里的尴尬顿时消解了,原来这孩子也有卸下伪装的时候啊,真是难为他了呢。
“你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理想,然后又错误地影响了一个好姑娘,你敢说你不糊涂?”郁紫诺故意把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说成很荒唐的样子。
宫隐终于忍俊不禁;连连摇头:”狡猾的丫头。”
嗯?郁紫诺感觉到世界开始晕眩了,她的眼睛定格了,耳朵也产生了幻觉:
春风般明媚的笑容,不带一丝纤尘!
亲切随和的称呼,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和皇甫类简直太像了呢。
郁紫诺竟然有些恍惚,一直都觉得他远在天边,永远都让人捉摸不透,没想到平易近人起来,原来也不失可爱。
“宫隐,你不要逃了,回去吧,皇上不会为难你的。”郁紫诺由衷地说道,心里更加坚定了要让他们和好的决定。
“……”宫隐本来已经舒展的眉头,忍不住又聚拢一起,苦笑,“丫头,你不懂,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你在担心皇上吗?你放心好了,我会说服他的。”郁紫诺急切地保证道。
“……丫头,谢谢,”宫隐欲语还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人生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我还想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呢。”
天哪,这古人的面子都比性命还重要啊,真是冥顽不化,郁紫诺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无奈地叹道:“那随便了,只是苦了人家,白白为你担心呢。”
“什么?丫头,你很担心我吗?”宫隐的身子顿时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郁紫诺,眼睛酌亮而清透。
“……”
郁紫诺那叫一个囧啊!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见外啊;一口一个丫头叫得那个自然啊!而且还超级自恋;晕;皇甫家族的孩子看来都有这个优良传统啊!
“丞相,啊不,公子,前面有人拦车?”关键时刻,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