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孙仲的身边。
每有诗作出来。众人齐声喝彩。
唯独东郭家和秣陵士子特别的尴尬,彻底沦为了看客。
“哈哈,季孙公子大才,梅之各种姿态情怀已经被道尽,我便以‘梅初’为命题。再作一首……”唐雨哈哈笑道。
说完,他念道:“春信先来瘦玉枝,珠光小萼点清姿。 等教仙客从天降,吐艳含妍两相宜。”
此诗清丽,如雨中莲花一般,却将梅花初开那种美描写得极尽其妙,先前是士子风流,此时依旧是士子风流。
就如同一名士子,初见佳人一般,如此的惊艳。如此的心动。
梅花本是花,可是在唐雨和季孙仲的诗中,却成了活脱脱的人,而且是绝代的佳人。
其各种心思,各种姿态,喜怒哀乐,都在诗中美妙的呈现出来,当真是让人神往。
而现在两人将一佳人写完,唐雨却写到了初,似乎是要呈现佳人初长成的清丽脱俗。这样的命题构思,堪称将今日命题再打开了一扇门。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今日唐先觉是才思泉涌,无可遏制。
诸般佳句。信手拈来,这等才华,就算是武陵众士子以前也没有见唐雨展示过。
“好!此诗命题妙极,原本我还担心无命题可作,现在看来,这等命题原是无穷无尽的……”孟哲大声赞道。
而苏园也成了一片喧嚣了海洋。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兴奋之中,就算是巴陵和东郭家的一众士子,也受气氛的感染,一个个激动莫名,兴奋异常。
季孙仲微微皱眉,今日他也是超常发挥,这全都是被唐雨激出了诗兴。
然而此时,唐雨这“梅初”的命题一出,整个命题被打开了一道大门,他才意识到,梅兰竹菊是四君子,将梅比作一活脱脱的美人,那其命题原来是无穷无尽。
先前他所思,仅仅只想到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儿女缠绵,却是狭隘了。
一念及此,他沉吟良久,拱手道:“先觉兄高才,我却有些才思枯竭了,今日诗会……”
“季孙公子……”唐雨打断他的话,呵呵一笑,道:“说到才思枯竭,我才是真的才思枯竭。今日诗会,原本便是以诗为友,却并不比高下。唐先觉能见识季孙公子的高才,甚感有幸。
有道是争诗无名句,今日你我已经作诗十数篇,各自均才思耗尽,既如此,我们便到此为止,他日如再有佳句,咱们再交流切磋……”
季孙仲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明白唐雨此言却是为他找了台阶下,不由得暗暗感激,拱手道:
“武陵才子唐先觉,果然才高八斗,我不如先觉多也!”
季孙仲此言说得十分诚恳,却是大家风范尽显,让人肃然起敬。
唐雨微微皱眉,心中暗叫惭愧,心中对季孙仲却是好感大增。
权阀豪门,并非都是诡诈阴险之徒,却也有真正的君子,这季孙仲却是不同于东郭南,才华高,心胸更是不凡,他日恐怕有大成就。
诗会至此进入尾声,所有的士子却依旧意犹未尽,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两大才子诗作的意境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唐先觉,按你这等命题,我却也有一首诗,我命题‘梅魂’”东郭野忽然道。
他登上诗席,吟道:“寒漠青天风有痕,泥中香馥抵重门。 骚坛长赋凌云笔,一卷诗心润玉魂。”
全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东郭野,每个人眼神之中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心想这东郭野,先前根本作不出诗来,唐雨和季孙仲飚诗,他只在旁边当看客。
现在两人诗都作完了,他却憋出一首诗来,看意思是要挑战唐雨,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时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