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了!”说着塞给她一个元宝,正色告诫:“要是有半点大意,谁也不好过!”
焦妈妈又提起十二分警惕,抱着襁褓欠身担保:“姨娘放心,除了每天带二小姐去正房晨昏定省,我一步也不乱走。”小丫头被二人的话惊醒了,睁眼就要哭,看见燕玲,又不哭了。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溜溜地转,就要支起脖子。娇憨可爱,看得燕玲心都化了,捂住脸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只听“哇——”的一声大哭。身子一颤,愣在了路上。待听见乳娘低声哼哼,才咬着牙抬腿出了后门。
潇璇派来服侍她的丫鬟黍稷看不过去,就问燕玲:“您这么想二小姐,怎么不亲自抱抱,王妃不是刻意让您看一眼吗?”
“不是看见了吗?”燕玲轻声低喃:“王妃抱她一天,抵我抱她一辈子,还是不抱得好!”盈盈迈步,回了“燕妃阁”。
梅钗在东梢间把话传给潇璇,潇璇微微摇头,正色嘱咐:“她说得对,你告诉其她人,不准焦妈妈和韵姐儿靠近池塘走。”
她可以不追究那个家伙睡过别的女人,也可以不追究那个刚刚问世的小家伙,可不能忍受“那个人”介入自己的生活。一番思忖,索性吩咐梅钗:“以后那边的事跟你说了就行,要吃给吃,要穿给穿,月例准时发,器物及时补,晨昏定省也免了。不到人命关天,别来回我!”想起“无事生非”,随手摸出一部《五气朝元》给梅钗:“让她少思少动,勤加修炼。”一阵心烦意乱,忽然发现那个一直跟着搬箱笼的“罪魁祸首”不见了,不由蹙起眉问:“二爷呢?”
梅钗本想提醒潇璇“侍寝”的安排,眼见这番架势,分明是把“那位”打入了“冷宫”。心叹一声,接过书册说:“刚才石总管来,把叫王爷叫出去了。”
骄阳下,春风里,容辉随石万鑫下到谷口。赑屃石碑后,前门建筑已拔地而起。五间前门,两旁各五间门房。赑屃石碑前,对列着十八间游廊,西廊下还在刷漆。
“我们昼夜赶工,再过两天就可以用了!”石万鑫有些兴奋,指着东边一条廊房说:“我冥思苦想三天三夜,终于想到了个看价买卖金点子。”说着走进东边游廊,当场示范
容辉心下好奇,微笑跟进,见游廊下从南到北并着两列柜台,于是走到西面柜台前问:“这是要卖什么?”
“有什么卖什么!”石万鑫卖了个关子,从柜台下摸出文房四宝,和白、红、绿三色纸笺,写下二十一个数字。“一百”用白,往上用红,往下用绿,恰是“一百一十”到“九十”。
他写完后从北到南,依次铺开,才开口:“收了粮食不是得给人开粮票吗,我们就一百石,一百石地开。拿银票过来兑钱?”顺着柜台一指:“价位就在这里,站在东边抛粮票。想用银票买粮?价位也在这里,拿银票站到西边接粮票。到时候我们的人站在两条柜台中间,把东边的粮票递给买方,把银票递给卖方。以后每天‘巳时’和‘未时’开业,把昨天最后一笔买卖价作基价。要是没人接盘,要么重新到别处排队,就在柜台前面等着。”
石万鑫信心满满,又补充:“为了不让人捣乱,就在银票下签一毫‘印花税’。一百石米进来,也是九十九石米出去,那一石,就是‘仓储税’。”
容辉觉得有戏,又指向西边游廊问:“那边呢?”见对面廊下也放着一样的柜台,更加好奇。
“这边卖灵米,修炼者玩得起!”石万鑫接着介绍:“那边卖粮棉油,每天涨跌一厘就行了。不然人心惶惶,担心种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谁还愿意老实种地。”
容辉算开了回眼界,觉得趁群贤毕至,开业最有“噱头”,当场拍板:“好,就在三月五号开业。给各大粮行下帖子,请他们来捧场!”正说话间,忽觉大地微颤,传来一阵闷响,压得人心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