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是哪里来的?”
“一个室友借我的,回学校之后,我带你去见见他。”
……
“现在的家长都这么开明了吗?”坐在医院大门外车里的宫承恩问柳敬亭,“初中就允许谈恋爱?”
“这算什么?古时候的人在孩子没出生时就替他们定亲呢,而且,我之前也见过这种情况,只要他们成绩不下降,不做不适当的事,家长有限度的允许……对了,我们似乎没立场说这个问题。”
“哈哈,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嗯,钱的话就当是《白发魔女传》的定金,到时你们评估一下,多退少补吧,替我谢谢你哥。”
柳敬亭说着,推门下车,跟宫承恩挥手告别,宫承恩一手捏着黑超,正要戴上,忽然转头看着柳敬亭,道:“古少,我们其实是真的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再会!”
柳敬亭微微一笑,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我们”和“你们”的意思,只是那样的餐厅,这样的车,真的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吗?
柳敬亭到学校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先回寝室煞有其事地跟其他两位室友讨论了一下老孙的情况,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因为孙信阳的事情,大家也不方便说太过的笑话,过多唏嘘和感叹又显得太做作,只好各自保持适度沉默,然后赵侃没话找话道:“听说伊水安失恋了。”
“噢,那我有机会了。”于小树接道。
柳敬亭微微一怔,想到那个面sè如水的素雅女子,本能地联想到应该是伊水安要发新书了吧,不过千红的公关怎么水准突然下降这么多?
这个疑问在晚上得到了解答,柳敬亭意外在WC上接到伊水安的留言,大致是以杂志主编的身份邀请他一道去草原,言语间不免提到正在火热行销的《白发魔女传》。
柳敬亭玩笑似的提了一句恋情问题,不料伊水安果然给出肯定的答复:“是真的,没事。”
第六十八章 男女不平等的异常解释
() 依照固有的经验来看,当一个人,特别是女人,说没事的时候,九层不真的没事,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一向为书友答疑解惑,辨析各种感情难题的伊水安,事实可能会有所不同,所以当柳敬亭看到伊水安发过来的这个五个字时,直觉上判断,对方的确能从容不迫地处理好相关负面情绪,是真的“没事”。
柳敬亭有这种认知,除了因为在桂林和伊水安有过一次短暂的相处,以及看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之外,主要还是依据伊水安的文字。
从出道至今,伊水安笔下的人物形象基本都是游离在都市边缘的个体,或多或少地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作者不遗余力在做的事情则是,对这些人物的内心意绪进行深入的挖掘。
“有评论者认为,我的人物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疏离感,觉得我的侧重对象太过偏拗,更是揪住某些细枝末节的个人写作癖好不放,对此,我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这是在某次采访中,伊水安对评论者一次回应,同时也对自己的写作意图进行了阐述。
“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是,透过对角sè心里的探索,进而把握到人们在行为中所呈现出来的情绪和心态,找到潜藏在人心底最深处那股本质的力量,最终抵达某个哲学核心,这个过程才算走完。”
进行创作时的作者和作者这个个体,其实并不是一样的人,好比曹雪芹是一个清高孤洁的落魄贵族,但是《红楼梦》的叙述者却是一个看透宿命、落落寡合于时代的痛苦灵魂。
伊水安也是如此,在长期的创作生涯中,她确定了一套自己的认知哲学,“而文字,则是分开承载观点的工具。”
所以,伊水安又是年轻作者中,少有的几个能将rì常个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