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脏活累活,老子都分给你,不识辛苦,又怎么知道老子怀抱的温暖。
就这么着,众知青的悲惨岁月正是开始了。好在众人也知道蔡国庆此番折腾自个儿所为何事,这帮知青倒也硬气,咬着牙全抗了。
直到今天,蔡国庆在家灌了二两黄汤,捶了顿婆娘,胸中一缕邪火陡升,光着膀子吆喝了众地痞,就要来个霸王上弓。恰好,倒霉催的,就碰上了比恐惧大魔王厉害十倍的嗜血狂魔薛大官人。
可众知青不知道薛大官人往日的光辉事迹,在他们看来恐惧大魔王已是顶顶让人哆嗦的物件儿呢。
………………。
“怎么,你们几个还有别的想法?”薛向出言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闷,抬脚朝那帮已回过神来、有些跃跃欲试的村痞们走去。
“哥儿几个,蔡哥平日里待咱们不薄,今儿个咱不能不讲义气,管他什么狗日的队长,有社里蔡主任罩着,怕他个球,大家伙儿一起上啊,不信……。”说话的正是蔡国庆的狗腿子肛毛。
肛毛的话说到一半,便遭了同蔡国庆一般无二的厄运。
薛向见肛毛胆边生毛,还敢挑衅,当下,也不客气了,两个大步跨到近前,一巴掌狠狠印在肛毛的肥脸上,抽得他倒飞出去,压倒了好几个正冲上来的村痞。
抽飞肛毛后,薛向更不停手,脚踩莲花,肘撞膝顶、挥掌扬拳,出之如电,又快又准,全是近身格斗的狠辣手段,往往一招击在众地痞的要害处,对方便倒在地上开始制造噪音了。
一分钟不到,便打完手工。对薛向来说,和这帮毫无技击技巧的人格斗,和打沙袋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打沙袋可以使全力,收拾这帮村痞还得留大部分力。打坏了,要队里出钱治还是次要的,这免费的贱皮子劳力,正是薛向未来某项计划的劳役。
Ps:别吐槽打架情节啊,说当官了如何如何,下一章会有解释。
第十一章新官上任三把火(8)
眨眼的功夫,二十来个村痞就被薛向干净利落得撂倒在地。打完收工后,他拍拍手,掏出烟盒,弹出支烟,叼上,深吸一口,冲挤在圈子西北角的会计苏顺明道:“老苏,去给老子把钟敲响,招呼伙儿过来开会,老子有事儿要宣布。”
薛向故意自称老子,就是要现出一副蛮横的丘八模样。拳头都亮了,这蛮横模样索性一装到底。
要知道,在靠山屯这种荒山野村,宗族的势力极大,他一个外来户没点煞气如何震得住场子。
若是方才蔡国庆强抢民女的时候,薛向做出副唐僧模样,苦口婆心说些“哎呀,抢女孩子总是不好的呀,这是违法的啊,就算不违法,也要照顾人家女孩子的感受啦。”
估摸着回答他的就是蔡国庆的巴掌。
薛向要想真正把这靠山屯生产大队大队长的位子坐实了,靠的不是满嘴的大道理和毛主席,亦不是去搞什么团结大队管委会班子成员,实实在在的只能靠这蛮横的巴掌、粗野的拳头,收拾得这帮村痞社霸失了声,自然说啥是啥。
薛向是既来之,不安之。到了靠山屯,他自然就要想法子做出一番成就。不然,下来一遭,就为吃完两年苦,收摊回家?要是这样回到四九城,如何面对许子干,如何面对老首长?臊也臊死了。
薛向心中早规划好了一盘大棋,要下好这盘大旗,不立威是不行的,不令行禁止也不行的。而除去靠山屯三害早就在这盘棋中,今天蔡国庆主动跳出来,那就正好先拿他试刀。
苏顺民缩在人群里,正和众人一般模样——瘟头瘟脑的出神,陡然闻听那霸道的声音唤自己,他一个激灵,仿佛才从梦里醒过来,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撒腿便向挂钟的老槐树奔去。
未几,沉闷悠扬的钟声便响了起来,惊得金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