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白色雾气消散在空中,他们的目光都在紧张的盯着前方。
一名脸上有着深深刀疤的汉子汉子正眺望着远方,眼里不时闪过一丝厉芒。
“疙瘩疙瘩…..”
一阵阵马蹄声不断的从前方传来,一个小黑点从远处快速向山坳里奔来,不多时一名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棉袄里的骑士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来人的背上还背着一支老1日的老套筒,满是风霜的脸上还挂着两行青涕,“到了、到了,大当家,跳子(官兵)到了!足足有十几辆大车,二当家让我来问问是不是该让弟兄们码头上道(集合出发)了”来人大声的喊道。
二杆子,你真看清了?只有十几辆大车?”脸上一条长长刀疤的汉子沉声问道,眼里露出一丝凶残的眼神。
“大当家的,没错!我和二当家看得真真的,要是看锚了您剁了我!”来人恨不得指天发誓,“真是的是十几辆大车,二当家跟在后面查看过,那轮印压得深深的,估摸着不是喷子(武器枪械)就是粮食,要是干了这一票我们就发了。”
大当家的转头往旁边一名站着的小个子中年人望去后问道:“搬舵的(军师),你以为怎么样,能不能干他一票?”
这名中年人留着一撇小胡子,犹如一缕老鼠尾巴,眼里不时露出一丝狡猾的目光,他沉吟了半响后才说道:“大当家的,现在山寨里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咱们要能把这批货给截下来如若是粮食咱们就自己留下,要是喷子就卖给日本人换粮食,反正那里离那些跳子(官兵)的营地还有三十多里地,这个天气等到他们发现咱早走了,咱们干完这一票就回山寨,神不知鬼不觉的,您说呢…”
“大当家的,搬舵的说得有道理,那十几辆车最多也就三十多号人看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他们,咱们最多两袋旱烟的功夫就能把他们收拾了,怕啥!”名为二杆子的探子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
“好,干了!”大当家的一拍大腿,“我就不信咱们三百多号人还收拾不下三十多号跳子?大不了咱跑到奉天去,难不成这些人还能追到奉天去不成?二杆子,赶紧上码头(集合)去!”
“是!”
二杆子的年轻土肥赶紧跑到了山坳里打了个响哨,不一会就从里面陆陆续续钻出来了三百多号人,只是他们的装备老1日不一,有的拿着老1日的老套筒、汉阳造,有三十多人却拿着崭新的三八大盖。
看到大伙都集合好后,大当家的打了个呼哨,一群入全上了马一蜂窝的往前面涌去,马蹄声一时间倒也震得周围的树木哗哗响。
一条被雪覆盖住的道路上,十几辆卡车正在艰难的向前行驶着,虽然轮胎已经绑上了防滑链,但是卡车行驶在被碾压得坚硬的道路上时还时不时的打滑,逼得卡车司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驶,免得一不小心就冲到路旁去。
在车队的第一辆车的车头坐着三个人,其中一名是肩上配着少尉军衔的年轻军官,此刻他正坐在靠近车窗的地方,双手交又的插在衣袖里,看着前面的道路有些抱怨的说道:“他娘的,总算是快到了,看情形还有两个多小时咱们就可以睡个舒坦觉了。这个鬼天气真是够呛啊!”
旁边坐着的一名士兵从大衣里掏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身边的少尉后又点燃了一根把他塞到正开着车的司机的嘴里,最后才自己点上三人在车厢里香云吐雾起来。
年约三十的司机打开了原本紧闭的车窗,弹出了一丝烟灰后才大大咧咧的说道:“王长官,别看咱们辎重兵辛苦点,可是咱们安全不是,俺自打三年前当了这辎重兵起,就从遇到过啥危险,虽然咱们这些辎重兵这辈子没有当官的命,可毕竟心里踏实不是。不像那些战斗部队,俺承认他们升官是快,可那可是用命换来的,毕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