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正式过,没穿衣服的时候比穿了衣服的时候还要多,郁闷。
旁边儿走过的女生也会往那张海报上看一眼,然后啧啧地低语着走开。
我就想,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就跟我搭上调了呢。这简直就比之前跟宋乐扬在一块儿还要玄幻啊。
我低头晃了晃脑袋,然后继续往前走。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我就觉着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
宋乐扬站那儿,看着我,还笑着:“小瑾。”
我真想跟他说你他妈叫我全名儿成不。但是一想宋乐扬这人,擅长的就是不温不火地跟你对着来,我要真跟他说了,八成他不会鸟我,只会更加好脾气地一口一个“小瑾”的叫。那我还是宁愿现在这样儿就不错。
所以我耐着性子笑:“你好。”
他怔了一下,然后说:“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一下子就火起来了。
我想这男人怎么这样儿呢,你自个儿跟我拜拜,现在又想要我对你跟以前一样儿亲切?靠,做梦都没这种好梦不是。
我忍着没翻白眼儿,说:“没客气。”然后越过他就往前走。
结果有人把我给叫住了。
如果是宋乐扬的话,我铁定不会鸟他,照样儿走我的路。
可是那声音,分明就是方至言的啊。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等看清是方至言之后,嘴巴都张大了:“你怎么来了?”
我马上就又瞟了宋乐扬一眼,果然发现他很是惊讶的眼神,不过倒是把整个表情收得比较平静,除了稍微有些泛白。
我还没把眼神儿给收回来呢,方至言就已经走过来了,把我轻轻往他那儿一拉——力道不重,倒是把我拉得很紧。这男人,真是比较厉害。
然后我就听到他声音:“看什么呢你。”
声音很轻,只有我听得到。
我马上就把我那小眼神儿给收回来了,抬头看着他,还是有点儿没回过神儿来:“你干吗来了?”
他把我的手抓去摊开,然后把什么东西往我手心儿里放:“你手表落在床上了。”
我的老脸顿时又是一红,然后估计是又青又白了。
宋乐扬就在我前边儿不远的地方,把方至言不大不小的声音全听了去,脸上也是一怔,随即转眼过来看我,我立马就把眼睛给移开了。
宋乐扬还是看着我:“我先走了,回见。”
我只好看着他,点点头:“回见。”
方至言也回过头:“回见。”
宋乐扬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宋乐扬一走,我就把方至言手一甩:“干什么呀你这是。”
方至言没笑,看着我:“我干什么,我不就是给你送个手表过来吗,我干什么了我。你不是没有手表不习惯吗,我看见你给落在那儿就给你送过来了,你发什么火呀。给你那前男友看见了你不舒服?还惦记着你那前男友,你就不怕我发火?”
我怔了怔,然后又鼓起火气:“你送手表就送手表,干吗在人面前说我是落在床上的,你这不是成心的吗。你干吗叫我在人面前难堪。”
他走近一步:“我给你难堪?你觉得我过来就是给你难堪?你就觉着他那么好,我比不上他?杨瑾,你这女人,心思怎么就这么奇怪!”
他火气很重,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我看见他上了他停在外头的车,然后头也没回的消失了。
这场景太熟悉。不久前他就这么在我跟前暴走过一次。
我果真是个怪女人,就没法跟男人好好交往。这才多久呢,昨儿才亲亲密密地在一块儿了,今儿就给我惹炸毛了。
人生,还真是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