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的缠绵。指尖似乎是带上了思兰的情感,忧郁,又有一种隐隐的含恨。而弹琴的人。则是时不时担忧的看着舞台上舞蹈着的君宛清。
偶尔,又有笛声和箫声伴进。一个悠远深长,一个深沉短促,鸣笛的是思梅,而吹萧的是思菊。她二人一是担忧着看着君宛清。
而舞台的中心,化身舞蹈精灵的君宛清却依旧面露轻笑,以一种不规则的舞步在台上流连。
长衣袖似是她的一对翅膀,挥动成一个个优美的弧度,而她的双臂,也似乎与衣袖融在了一起,似水般的流动,又似火一般绵延。每一次挥动衣袖,她的双目间便有一种暧昧的情绪,但表情却仍是那般清冷淡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一点白色上,似乎那儿便是光源的中心,让人又想靠近,又担心只要一靠近她便会消失。
迷雾,渐渐浮起,一片白茫。自舞台的一边向另一边延伸去。
飘飘然的动作,轻幽的舞步,踏在那迷雾之上,便好似身处云中的仙女,有一种优越于人的神秘感。
琴声突然变得有些刺耳,笛声也悠然加速,两种声音融合在一起,有些不和谐的相互斗争着,争到最后,却是十分和谐的融在了一起。
而舞动的女子却像是隐身在了迷雾中一般,只看得见她模糊的身影,还有梦幻中摇曳的身姿。
笛声又是一阵悠扬的轮回,而琴声却是柔柔的收尾,零落成几个拉长的尾音。
迷雾散去之后,能够看见女子脸上的轻笑,更让人惊讶的,是她手指间停着的两只蝴蝶。
丰望园在音落雾散之后陷入了寂静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亦没有一个人有动作。舞蹈结束了,也成功的将他们引入了一个梦境中。
微微一笑,让之间的蝴蝶双双盘旋着飞向了空中,君宛清这才一甩衣袖,福身笑道,“一曲梁祝肝肠断,双飞彩蝶心意连。小女杨柳,以此曲此舞愿皇上福寿万年。”
周敬翎近乎于痴迷的望着君宛清,许久才又开口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也是路家帮的戏子吗?”他并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女子会只是一个戏子。
君宛清只是平静的起身,从容的将目光转向了周敬莛,笑道,“回皇上。杨柳,实系莛王的义妹。此番,也是听了义兄的话,特才排了此舞献与圣上。”
周敬莛有那么一刻的心痛,因为她的那声义兄,也因为她的那般从容。但很快,还是压住了情绪,开口应道,“皇上,臣弟见柳儿乖巧而又多才,才想让她排了这舞蹈,以免只是那些戏曲过于单调乏味。”
如同周敬莛觉得心痛那般,君宛清也有一刻的不适。只是那种不适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连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只是缓慢从台上走下,绕到了周敬翎的面前。
随着君宛清的靠近,又是一股幽幽的香气慢慢逼进。
周敬翎避开了君宛清的目光,他总有一种感觉,那女子有种他无法亵渎的纯净,那种纯净,更比天上上新开的白莲。
“去把路家帮的帮主找来。”周敬翎转头吩咐着身边的成公公,看着成公公,他才觉得找回了一些人间的感觉。
成公公应了一声之后,便向舞台后方走了去。
很快,路戚开便也来到了周敬翎的面前。他已经洗去了脸上的水彩,却还没换下戏服。看上去倒是有些慵懒的感觉,“路戚开见过皇上,愿皇上福体安康。”
周敬翎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之后才开口说道,“路帮主,你们刚刚演的那出戏叫什么?朕听莛王说,那是你们自创的?”
路戚开脸上有一丝的犹豫,但还是回道,“回皇上,那场戏名为锁五龙。除了路家帮外,的确是没有任何戏班演过,但这戏本却并非我们原创。”
周敬翎又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