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不着蚀把米,别为一时之气,损了前程。”陈添咬牙,前头幼春回头来,偏又冲他做了个鬼脸,陈添气的大叫。
如此到了夜间,海上风徐浪静,船上立刻岗哨。有人便歇了。正到寂静之时,忽地铜锣声大响,乃是有人来侵。幼春大惊,跟着起身,见有人已经纷纷上了船去,幼春也跟着往外跑,忽地有一只手将她拉住,说道:“陶幼春!”
幼春一回头,黑暗里看到陈添瞪着自己,便说道:“做什么,放手!”陈添说道:“外头是鹰岩的海匪来犯,我们趁乱出去,你敢不敢?”
幼春略怔,而后说道:“又有何不敢的?”陈添说道:“你会水性?”幼春说道:“会!”陈添说道:“既然如此,跟我来。”
此刻船面上一片混乱,果然是鹰岩来犯。陈添拉着幼春来到船尾,悄无声息放下绳子,先自己下去,又叫幼春,幼春也顺着绳子翻下来。
陈添撑着一艘小舢板,又问幼春,说道:“倘若事发,你叔父会也替我说情么?”幼春说道:“休小看我,我是个有义气之人!”陈添笑笑,说道:“趁乱我们先行,此刻顺水,最好这些海匪跟官船纠缠一阵,我们先去那边伏着,等他们也到了,我们可以跟着他们一探鹰岩究竟。”
幼春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立刻赞扬说道:“陈大哥,你真好算计!”陈添哼道:“那是自然了。”
陈添双手摇桨划水,这小舢板甚轻,被风一吹,如飘一样向前而去,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官船。幼春连连赞叹,陈添见她面无惧色,心中也啧啧称奇。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陈添说道:“快看!”幼春转头一看,见茫茫海面之上,矗立着黑黝黝一座浮岛,两边岩石探出,仿佛是鹰翅一般,陈添说道:“那便是鹰岩,务必小心。”两个船到了边上,这才看清这鹰岩,周遭并无通路,鹰翅腾空,底下全是海水,大船靠近不到里头,只能在外围行进,舢板吃水浅,才没撞到礁石,陈添把舢板停在鹰翅底下,说道:“你看前边,大概就是往里的路,我们且就在此等着。”幼春说道:“甚好。”
两个正说着,忽地听到里头一阵浪花拍打之声,陈添面色一变,说道:“不好!”将幼春一拉,说道:“里面有人出来,我们下水。”幼春面色微变,却说道:“陈大哥,你看后面!”陈添扭头一看,顿时也惊了一惊,却见身后也有几艘小小舢板靠近过来,陈添正不知所以,却见那鹰岩里头,急速冲出了几艘小船,在水面上蜿蜒行进,那身后舢板上之人见了,纷纷翻身下水,陈添惊心动魄,拉着幼春说道:“我们也下水!”
幼春来不及准备,陈添将她一拉,两个入了水里,冰凉彻骨,幼春一时动弹不得,吃了两口水,陈添赶紧将她抱住,伸手捂住她的嘴,幼春才没咳嗽出。
这一刻,里头那船过来,有人冷笑说道:“是出海龙的探子,依旧如前度一般做了就是!”
陈添浑身发凉,幼春更是一动也不能动,两个紧紧贴着岩壁。却见船上有人纵身下水,入水之时,只出一点儿声响,着实高明的很。
周遭无声,只有风吹着浪头,打在岩壁之上,哗啦啦发响,水面上平静无比,看不出什么激烈打斗,幼春同陈添两个大气不能出,等到半刻钟过去,却听得哗啦一声,有人翻身出来,叫道:“真不抵用!一弄就死!”船头那人阴阴说道:“老六,你也好活捉一个上来,问问都好,怎地仍旧如此性急?”
陈添低头看看幼春,心头甚寒,幼春也明白过来,情知水下已经是一番殊死搏斗,身后舢板上跟随而来的必然是阿秀的水军,不料却被人截住了……此刻,怕也是凶多吉少。
老六上了船,说道:“出海龙果然狡黠,以为老大夜袭他们,我们这里必然没什么防备,孰料我们自有鹰眼看着,他再奸猾也无济于事,除非他派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