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杀,化魂骨生!”
“吼!吼!……吼!”
印诀吟下,缠斗的魂兽们发出极度痛苦的嘶吼声,连那绿色魂兽都是一般无二地扭曲着身体,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抽离一样地撑裂着它的身体,六识七孔也里冉冉流出恍若血液的绿色的液体来。
身体放佛不在是我的,灼热撕裂而出,撑裂了肌肤,殷红沁出,浸透了我的白衣,溪流般蜿蜒到了地面,顺着草地沟壑亮出极细的血线来。血线急窜而走,一路向魂兽脚下扑去,铺展开来,像是极大的符文法阵纹络正在组成。
血液的急速流失,我没有感到丝毫的痛苦,只有心头的那一点愧疚无限地翻涌着,迫使着我仰望了指尖印诀指向的结界之面,好似哪里面会出现些更为可怕的东西来。
结界面上,此刻像是雨落水面般泛起无数涟漪光圈,光圈里缓缓生出些枯骨的东西来,晃眼之下,就见是各为形体,各为颜色的魂骨……
魂骨的一出现,魂兽们痛苦的嘶鸣声更为见重,似喜似悲地仰望着这些魂骨,有冲动的就腾起身子扑了过去,不想就被结界中的魂骨激射而下,穿透了身子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发出更加的痛苦的挣扎声来。
画面的突变,引起那些魂兽更加仇视我的目光来,一边痛苦嘶吼,一边向我冲来,奈何身子由内而外地扭曲着撑裂着,一步一倒,一倒又起,不断爬起,不断倒下,重复着……痛苦着……哀鸣着……
纷乱嘈杂中,一直未曾有过痛觉的身体从心尖儿上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撕裂感,我呼吸一窒,眼前一黑,重重地跪倒在地,捂着心口俯身呕出一口殷红来。
殷红落地,溅起一团赤火,激起了血色蜿蜒铺就的巨大法阵,惊细的纹络沸腾而走,窜起寸许高的烈焰,熊熊地圈就束缚着挣扎的魂兽们。
圈就的狭小空间里,地面里又是一阵扭曲,缓慢升起的是一具具枯瘦的人形枯骨,白骨皑皑,寒意冰冷,有持长矛者,背负长弓者,短剑薄刀,鞍马劳工,一应应地都浮现了出了一支军队阵容。
完全呈现的时候,这些枯骨僵硬地转着身子,似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在看见我的时候,皆尽以右手按在左心口之上,单膝跪了下来,我正自惊怔时,就见猰貐巨大的枯骨不知何时立在了我的面前,低吼着低下了头颅,以一种臣服恭敬的姿态邀请着我。
我只觉得周身都在轻颤着,细碎的画面一下子拼合起来。
我几乎可以看清的清楚哪些枯骨生前的面容,黝黑粗糙的皮肤,诡异的图腾面纹,骁键精瘦的身体,以及那眼中无比的遵从敬仰。
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一身血沁地散发着慑人威严的迫人气势,抬手按在猰貐的魂骨眉心,我听见了自己冰冷无情的命令之声。
“战!”
“喝啊!”
军阵中的枯骨们高举手中的武器,灵机的冲天涌动带起了巨大的风涌,逆风扑面之下,沾染了血渍的银发弥漫了我的眼睑,恍惚了那些枯骨暴喝之下祭起手中灵机蕴藏的武器反身冲进魂兽堆中掠杀的画面。
魂兽们早已被体内那种抽离般的力量弄得痛苦不堪,头顶结界里的那些魂兽枯骨顺势都俯冲下来,对应地凛冽刺穿着魂兽之体。枯骨们趁机而上,武器刺向的不是魂兽的身体,而是以灵机毁坏着惯透魂兽身体的魂骨。魂骨在枯骨灵机掌下,几乎是立即融化一般地消散了,随之也带走了魂兽的灵体。
这根本不是战斗,分明就是一边倒的压制性虐杀。
万般的痛苦压在我的心口,我想要大力的喘气平息这种感觉,可身体依旧平静地伫立在猰貐身边,冷着一双眼肃杀地旁观着这副虐杀场景。
不,不要!
我只是想要了解魂兽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才顺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