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试卷上要求的所有防御咒语。那种冷静下面掩藏的愤怒,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怕。湖边的那件事已经在学生和老师间迅速传开了,不少的学生都诚惶诚恐地悄悄打量她,好像她随时会变出一条大蛇把他们吞掉。
下午考试结束后,南希直接回了布斯巴顿马车,没有去找斯内普。这种时候,教授大概更希望一个人待着,虽然她很想去陪伴他,但男人的自尊心没这么快痊愈。她冒然凑过去只能再嘣一身血,就像中午在湖边的时候,教授无差别攻击状态下扔给她的那句“Goaway”。
南希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变形术课本,发现自己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她丢开书本,跑到黑湖边坐下,看着德姆斯特朗的帆船在暖风中轻轻摇晃。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本来以为教授的命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可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很多重要的事情一点没变。比如尖叫屋狼人事件,比如刚刚发生的“泥巴种”事件……这是不是意味着,总有一天,特里劳妮的预言会被教授泄露,莉莉会牺牲自己让哈利成为幸存的男孩,然后HP子世代七部曲将依次奏响,伴随着的是亲世代全部覆亡。
教授,还是逃不过纳吉尼的毒牙,悲惨地死在破烂的尖叫棚屋。
那她呢?她会是个什么结果?
“这可不像你,妮蒂亚,”有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看着德姆斯特朗的帆船哭泣,令人难以理解。”
南希抹了把脸,转过头一看,竟然是美少年拉斐尔。她没作声,继续瞧着湖面,那态度明摆着在说“别来烦我”。
不过拉斐尔并不识趣,反而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捡着小石子往湖里丢。
“你是怎么召唤到蛇怪的?”美少年问。
南希一愣:“召唤?”
拉斐尔皱眉:“难道是放大咒——蛇怪本来就在斯内普先生身上?”
“那只是一条小蛇,不是什么蛇怪。”
拉斐尔笑了一下,他长得非常好看,这么一笑,更是光彩照人:“普通的蛇,你为什么给它戴眼罩?”
“它就长那熊样,眼罩什么的,我不懂你的意思。”
拉斐尔丢了个小石子,漂出一连串水花:“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我只是,对蟒蛇之王很好奇罢了,尤其是不明白它怎么会听从你的命令。你似乎,不是……蛇老腔。”
南希哼了一声:“幸亏我不是,否则我那时说一个‘杀’,绝对能让大蛇把那些混蛋咬得满地都是。”
拉斐尔:“……听起来真是凶残。”
“你好像对蛇怪很感兴趣。”
拉斐尔忽然露出个很奇怪的笑容,低声说:“都是血统在作祟。”
南希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不再多说,起身走了,留下南希一头雾水。
剩下的几门考试都平平淡淡地过去,连之前南希一直担心的魔药都没能让她心中起什么波澜,她觉得自己的成绩应该还不错,至少能拿到≧7个O。
听埃德蒙和萨拉查传来的消息,斯内普最近没去密室。总是溜去地牢观察的波波汇报,自尊心饱受打击的斯内普除了考试,所有的时间都窝在寝室里,连吃饭都不去礼堂。要不是埃德蒙关照了家养小精灵给他寝室里送饭,他都能把自己饿死。
南希坐在密室的客厅里无计可施,趴在沙发上出神。一边波波正跟萨拉查“嘶嘶嘶”,埃德蒙在消灭水果拼盘。
“我觉得你该去看看他了。”蛇语交流结束后,萨拉查对南希说。
南希立刻爬起来:“他缓过来了?”
“哪有这么快,他的神经可不像你这么粗,”萨拉查冷哼,“波波说他前两天收到了一封信,从那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南希追问:“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