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走了去。
“下个月初一?初次登台?”这么说,她还是个姑娘?周敬翎又是轻笑,转身,向原路走回。
争艳
争持酒食来相馈,艳艳风光呈瑞岁。
涵朝二年三月二十九日。
皇城内外一片热闹。大小官员,财主学者,都将自己家里正值婚嫁年龄的女儿接来。等待着四月初即将举行的选妃。
周敬翎这几日也是烦心透了,每日看着那些送来的秀女画像,心中越加的烦躁。
“皇上,喝杯茶吧。”见周敬翎心烦的样子,成公公忙是端上了一杯清茶,放在了周敬翎的面前。
端起茶杯,周敬翎的目光却有些散乱,“小成子,你说,朕就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吗?娶皇后是因为文将军的关系,德妃,也是听了莛王的话才收了的。现在,又要选妃,真不知选进的又是怎样的角色。”
“皇上,许是奴才多嘴了。但奴才觉得,您作为一国之君,您的家事便已经不是您个人的私事,而是要与国家,与政治联系在一起的国事。也许在您看来,您是娶了一个妃子,但在那些大臣看来,您是娶了一个家族。娶皇后,是因为文将军的功劳,何尝又不是给文将军的安抚和拉拢呢?当初,米朝的皇帝将宛容公主嫁给您,不是也正式想向您示好吗?”成公公在周敬翎的身边劝道。
冷冷的看向了成公公,周敬翎没好气的说,“谁让你提宛容的!朕不是说过,再不许人提起宛容吗!”
成公公忙是跪下,惊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周敬翎没有理会成公公,只是掀开了茶盖,在茶面上拨弄起来。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里曾经闻到过。这种,似花,似酒,如仙,如醉的感觉。不禁闭上了眼,在脑海中找寻着那一缕的芳香……
是她!那个温柔恬静,总是微笑待人如水一般的女子。也是她,那个擦肩而过,只留下淡淡幽香的美艳女子。周敬翎轻抿了一口茶,问道,“这是什么茶?”
成公公抬起头,应道,“回皇上,是新采购的牡丹茶。听说,这茶,也出自秦淮。”
又是秦淮。似乎他在意的很多事都和秦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周敬翎看向了成公公,轻声道,“你起来吧。朕不怪你。不过,你得替朕办件事。”
成公公忙是谢恩起身,俯身在周敬翎的身边,听他道来。
又是亥时,夜深人静,只有一轮孤月相伴。
懒儿安静的趴在君宛清的怀里,只偶尔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她,发出“喵呜”的呢喃声。
“主子。”思菊轻声绕到了君宛清的身后。
转过头,看着思菊,露出浅浅的笑意,轻声道,“怎么了?有事?”
思菊点点头,绕到了君宛清面前,才接着说道,“主子,最近秋思里住进了不少外地的财主商人,他们都是带女儿来选妃的。”
“选妃?”君宛清反问道,眼微微眯起,手抚着懒儿的毛发,又接着说道,“这么说,周敬翎现在在选妃?还真是可惜,若是文欣没有嫁给乔生,怕也是一个秀女的人选。文将军可是失去了做国舅的机会呢。”
“那可不然。”思菊接话道,“主子,你应该知道文欣还有一个姐姐吧。文家大小姐文秀,便是当朝的皇后娘娘,文禄的国舅,可是稳稳的当着。”
心里又是一阵的沉闷,君宛清冷笑一声,“是怕功高盖主,才用自己的女儿来巩固权位,还是为了把持臣心才娶了人家的女儿。宛容姐姐身为皇贵妃的女儿誉欣公主,难道这身份还不够封皇后吗?”
思菊的目光也是有些悲伤,忙是安慰道,“主子,誉欣公主是因为他死的,又怎么可以做他的皇后呢。”
君宛清突然是明悟了过来,“对!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