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捷足先登了。”
“你说什么?”
即墨骆霖搂住娇妻的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云仙仙却没有觉悟,理所当然地说:“真的呀,你和他原来又是好朋友,以后一定也能和睦相处,这样不是很好吗?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啦!”
即墨骆霖不顾云仙仙的抗议声,礼貌地对李悦说:“不好意思,在下御妻无方,要再调教一下,请!”
难得看到好脾气的即墨骆霖额角有青筋在暴跳,李悦相当理解一个男人被妻子当面说要纳“妾”时的心情,对他投以鼓励的目光,李悦很识趣地退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怪云仙仙,那丫头从小的志愿就没说过只“娶”一个夫君,而即墨骆霖从来都生活在男子纳妾天经地义的制度下,这两种思想凑在一起,必定会引发碰撞。
即墨骆霖肯当云仙仙的夫君。只表示他这辈子就只要她一个,并不表示他就愿意接受她给他弄几个兄弟,所以他要时刻对这丫头进行敲打,**之路还很漫长,李悦也只能隔空为他加油打气了。
夜晚无心睡眠,看着院子里月光照不到的一角黑影发呆,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定睛一看,是要进献给祁国的云梦美人云若溪。
这么晚还外出肯定没好事,李悦想到之前长乐宫的朱倩倩假扮云梦美女混进昆吾后宫的事,心里担心他们又故技重施,心下起疑地跟了过去,果然又让她撞破了一件阴谋。
待云若溪和跟她接头的人离开后,李悦这才从隐身的地方出来,可是让她发窘的是,刚才为了跟踪云若溪,她没留意路线,这会她又迷路了。
祁国皇宫和极尽奢华之能事的昆吾皇宫截然不同,没有奢华的装饰,而且又正是寒冬,到处见到最多的是顶着白雪帽子的石头和树木,一派的森严。
她记得刚才她跟着云若溪出的是偏门,那边的守卫估计因为天气寒冷躲在某处偷懒。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出来,她也奇怪云若溪对祁国的守卫布防也了如指掌似地,躲过好几波巡逻士兵。
刚才李悦是跟着人家出来的,自然也是顺利避过了祁国士兵,但要回去就没那么顺利了,才晃悠了没多久,她就被巡逻士兵发现了。
以前她认为她跟祁奕辰是永远错开两条线,即使在一起,也会因一些或主观或客观的因素而分开。
要说她在对着祁奕辰无端的责骂时没被伤到,那是假的,即使她心里明白那是她必须承担的后果。但心还是伤了。
现在李悦最不想遇到的人就是祁奕辰,或者应该说她是害怕遇见他。
为什么?因为担心以前的误会解了会不会再添加新的误会,毕竟他的想象力之丰富她是见识过的,而且还不止一次,尽管后来的误会都是建立在最初的误会之上。但李悦就是觉得祁奕辰有本事在她想象不到的地方独辟蹊径,从而把她原本的意思给完全扭曲,以达到他自己的心里安慰。
越是想躲,越是躲不开,就在李悦被巡逻士兵围起来,正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祁奕辰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禀报四皇子,我们发现此人偷偷摸摸,行踪诡异,正要进行盘查。”
祁奕辰身后还是跟着风扬,两人四只眼睛打量着李悦,李悦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低头看地上,一副恭敬的样子。
“你们公主又刁难你了?”
祁奕辰干净醇厚的声音在李悦头顶响起,令她又莫名地鼻子发酸,回想起在百越的初次相见,她就是萌上他的声音,现在又听到,还是动听如初。
李悦抬起头,想开口,又怕声音泄露了她的身份,只好摇头摆手。
她潮湿的眼眸让祁奕辰愣了一下,转而对士兵说:“没事了,这人我认识,你们继续巡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