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姓秦,多谢大人照顾生意。”
“秦掌柜客气了。你这店货色还行。”
“过奖过奖,只怕污了大人眼色。一见大人就是个饱见识的,这串珠子确实个稀罕货,也只有这等才配得上尊夫人呢。这个么,原本小号是不二价的,既然大人是头回光临,又是慧眼识珠,这价钱实实是不好动,这副坠子便做个添头,如何?”说着,这位秦掌柜弯腰取了个锦盒递给冯虞。
冯虞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副银耳坠,上头各嵌了一颗珍珠,形色与那副项链上的一般无二,个头还要大上一号。冯虞一盘算,若是降个二三十两银子,只怕还比不得这对耳坠。“呵呵,既是掌柜有心,本官在此谢过了。”
说着,冯虞从怀中掏出几张会票,翻了翻,抽出一张五百两的交与掌柜。“秦掌柜,你看看这张京师可能使得?”
“宝汇联号的?这哪儿都认,使得,使得。”说着,掌柜寻了两张会票,连着包好的项链、坠子一并递与冯虞。“这是二百三十两关银票,还有这些,大人拿好了。”
抱着小包袱,采妍这回是心满意足了,不过想想那二百七十两白花花的现银,又老觉着心疼,走了一会儿,忍不住拉了下冯虞的袖子,“依虞哥哥,好贵的,会不会……”
冯虞一笑,这丫头,方才怎么不说这个。“无妨,你喜欢便好。我看这些正配得你,银子便是花销用的,只要用得正、买的真便是了。”
两人又逛了好一阵子,正午时分便在街边上寻了家像样的酒楼用餐。口味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菜金更是可观。寻常人等若是进来,只怕是三五年便要喝西北风度日了。冯虞却没二话,只是看着大堂若有所思。过了一阵,方才回头说:“今日逛了许久,便回吧。明日再去城外耍耍。”
冯虞三人刚到梁裕府宅门口,便由门子急急跑上前来,“冯大人,我家主人等您许久,快随我来吧。”
冯虞听了一愣,“何事?急作这般模样?头前带路。”说着回头嘱咐采妍先回去歇息,将缰绳往老陈手上一抛,快步跟了过去。
到正厅一看,梁裕果然正急得转悠呢。抬头一看是冯虞进来,梁裕赶忙仰脖灌了一口茶水,说道。“哎呀,你可是回来了。皇上上午果然看各地贡礼去了,咱们那对大花觚给皇上一眼就瞅准了,赞不绝口啊,说要摆在坤宁宫呢,哦,就是皇后娘娘寝宫。还有福州府叶如荫的牙扇,也是你小子弄的吧,皇上立马便揣腰上了。这两天你小子便老老实实呆这处别动窝,万一皇上或是刘公公传唤,随叫随到才好。”
得,游玩大计泡汤。不过冯虞挺乐意。莫说正德、刘瑾是正角也好反派也罢,此番好歹是有机缘见着活的了。等就等吧。
也没等上多久。黄昏时分,梁裕便气喘吁吁进了屋。“快,快!接驾!”
什么!接驾?!冯虞嘴巴张得老大,皇上窜到你梁裕家里来了?这也太、太那个什么了吧。不容冯虞多想,梁裕一把攥住冯虞手腕扯起便跑。
两人跌跌撞撞跑到府门处,就见十来号人已经一路溜达进来了。头前引路的是个中年人,无须尖嗓,一眼便知是个太监。与他一路说说笑笑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士子服饰,看年纪,想来这就是正德了。至于后头那些个,不是太监便是御前侍卫,想来也是正德平日里信重的。
梁裕一看来人,赶忙拉了冯虞一同跪下,口称“万岁”。那少年笑嘻嘻地伸手将两人拉了起来,“梁裕啊梁裕,知道什么叫微服私访不?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