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产生什么有利影响。
咯吱咯吱的声音与许穆的喊声同时响起。
“扑哧!”这是利刃切入血肉的声音。
一个脖颈处还喷着鲜血的头颅滚落到许穆眼前,然后是身体与地面相撞的闷响。
被不知名的东西切断的头上还保留着紧张肃穆的表情,两只眼睛警惕地瞪着,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他正是原本站在车厢前面的那名战士!
许穆闪电般地起身环顾四周,两名站立的战士都被什么东西一击断头,但车厢内却根本没有丧尸的踪迹。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车内正在狂吐的学生们意识到了两个战士的死亡,惊声尖叫起来。
是什么杀死了这两个战士?许穆仔细回忆着方才进入他的精神感知中的那个细长的东西,只觉冷汗涔涔而下。
他想喊“小心”,但却不知道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同学该如何小心,因为如果他的判断属实的话,所有人都将成为丧尸的口中肉盘中餐。
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们了,连军人们都不能。
许穆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只觉全身都在不停地冒出冷汗。衣服被黏腻的汗水粘在身上,厉风一吹便是遍体的寒凉。
巴士的车顶被狂风猛地掀开,风将鲜血浓重的腥味与巨大的撞击声送到许穆身边。
这一批巴士是那种一左一右双排座的构造,每排并列两个座位,一个临窗,一个靠着过道。许穆坐的是巴士中段靠过道的座位,为的是方便对各种情况作出反应,同时也能观察到所有学生们的情况。
风灌进车厢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来瞪着身侧,从最前面的司机起,一直到巴士的最后一排,所有人的身体竟然都瞬间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整齐地剖成了两片!
鲜血和肚肠淋漓而下。
即使是跟着老爹见过不少场面的许穆,他也被这见所未见的血腥场景惊得一愣,全身汗毛竖立。
尖锐的嘎吱嘎吱声响起,巴士车厢的左壁慢慢地裂开,与巴士主体脱离开来,连带着巴士的左侧车轮一起歪倒了另外一边,巴士的地面陡然向下倾斜成一个锐角,金属底盘在泥土的道路上刮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几条蚯蚓从土层中翻了出来。
车上所有人的身体都向左倾去,无论是还活着的,还是已经死亡的。
“跳!快!”
一堵地震中凸起的土壁出现在残破的巴士前方,无人操纵的巴士朝它直直撞去,但现在已经没有司机来控制方向盘了。
事实上,整个方向盘都和司机的身体一起被切成了两半。
许穆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话,他抱住身边最近的那个人纵身一跳,跳出失去左壁的巴士,紧接着耳中就传来一个沉闷的轰响。
巴士一头撞上了土壁。
金属底盘在一块石头上擦出一串火花。
被切开的油箱哗啦啦倾泻出气味刺鼻的汽油,一路留下长串的湿痕。
“蓬!”
火苗灿烂地爆了起来,逼人的气浪将许穆高高掀飞,丢到百米之外的地上。
那一瞬间炸开的火焰倒真有些像重瓣的红莲妖娆怒放。
所谓红莲业火。
吞噬一切,永不熄灭的业火。
许穆躺在地上,他的脑袋被震得晕乎乎的,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但却仍旧死死抱住他身边的同学,许穆将其压在身下,以免爆炸中激飞的土块铁片伤到这名同学。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染成一团火球的巴士。
巴士中没有传出哭喊或是尖叫,只有火苗吞吐着在空气中爆裂的声音。
大家都……
许穆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下意识地就想过去看看情况,但呼啸的风声自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