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王府也着实好气度,大开四门招待着,而且每日里茶水吃食伺候着,到了饭点还有酒席吃。倒是让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聚地老爷们真真找到了乐子。于是乎每日里成群结队,早早来到晴翠山庄,名为等候消息。实则消磨时光。眼看便有形成惯例地趋势。
这日巳时不到,王府前花厅里又已经坐满了人。大家伙在这里待了些日子,自然就形成了规矩。能在大秦数得上的门阀。便可以坐在内圈上首的四把椅子上。而下首的八把椅子,则属于南方数得上的大族。
至于那些一省闻名、甚至是只在一府有影响的家族,就只能在外圈依次坐着,凑个热闹罢了,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地。
此时上首三位还空着,只有胥家老头坐着最末一个,他有些忐忑地看着对面的空位,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周围人的阔论高谈。
据说王爷与镇南元帅的谈判很不顺利,上次为了弹压荆州卫,便被狮子大开口的伯赏别离要去二十万两,此次情况不知复杂多少倍,还不知道会被敲诈成什么样呢。
胥老爷子倒不怕花钱,胥家乃是与沈家齐名的漕运大家,等闲百八十万两银子是根本看不到眼中的。上次那二十万两劳军银子,便是胥家一力承担地。
他担心地是另一桩,自己那个蠢货小儿子也鬼迷心窍的加入了弥勒教,还前前后后拿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换了个劳什子护法的位子。那时胥老爷子只当是这个败家小子地又一荒唐之举,除了狠狠斥责一顿,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后来弥勒教竟然反了,自己那儿子每日里叫嚣着什么‘弥勒当立’,发疯一般要去樊城入伙。胥老爷子看着弥勒教势大,虽然把小疯子锁在家里,却有意纵容家中人与弥勒教互相来往,竟然生出了脚踩两条船的愚蠢念头。
这时旁人又议论起弥勒教的暴行,说他们将逮到的富户官员剥皮抽筋、油煎火烤、分而食之,还把他们的女眷轮番**、有不堪受辱自尽的,便扒光衣服挂在城头,极尽羞辱之能。至于家园财产,能搬动的自然被洗劫一空,不能搬动便一把火烧了了事。整个南方已经变成一片人间地狱,被那些弥勒
魔肆意蹂躏着。
想到自己家里与弥勒教千丝万缕的联系,胥老爷子怎么还能做得住,也不等上首三家,便要起身告辞。
这时候,外面一声:“钦差隆郡王殿下到…”
已经起身的胥老爷子却是走不成了,只好随着众人跪下。
只见一位身穿黑色绣金五爪五龙王袍的俊朗青年、腰挎一柄金灿灿的宝剑,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迈进了花厅。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恭迎声中,秦雷在正冲大门的王座上坐定,江北总督延武、江北巡抚卓文正分列左右站定,在他们的下首,还站着徐家家主徐昶、乔家阀主乔岐佩、以及卓家的掌门卓秉宸。
趴在地上地胥老爷子胥北青,自从见到三位本应该坐他上首的家主跟着秦雷出现在大厅。便止不住的心脏狂跳,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王座上的秦雷只是淡淡道:“诸位老请起身。”便不再言语。
等众人谢恩起身后,卓文正便上前道:“诸位老,半个时辰前,王爷已经接到朝庭旨,任命王爷为钦差权督两省军政王,并赐尚方宝剑”
话音一落,屋里一片哗然。众人本来只是指望秦雷借来镇南军∝住荆州府一方平安。没想到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南方王。虽然是‘权督’。要事毕还朝的。但县官不如现管,人家现在可实实在在掌握了这两省上下的生杀大权啊。
一时间无论心中怎么想,众人皆老老实实跪伏于地,齐声高呼道:“实乃我南方百姓之福…”
但秦雷今天分明是想考验考验屋里众人的心脏。延武又出列洪声道:“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