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绣上龙,就代表站在大秦爵位的最顶端,百官跪迎,不得忤逆。
虽然这年代,皇权式微,就连十爪金龙、昭武帝陛下都有人敢忤逆,更遑论这些没落宗室。但青天白日之下,宗正府门之外,谁又敢明目张胆的收拾他呢?
秦水一时也陷入了两难境地,进吧,那小子可穿着王袍呢。退吧,却咽不下这口气、丢不起这个人。
边上看热闹地宗族汉子们又纷纷起哄叫好,子弟兵们人数太少,又离家多年,根本弹压不住。
秦水见秦淇水一脸得瑟的样子,心道,此事显然是冲着大宗正来的,老子虽说是融亲王一系,但双生哥哥却是大宗正地铁杆,实在不能做了缩头乌龟。想到这,他心一横,伸手跨步上前,一把揪住了秦淇水的领子,兜手把他扯了过来,一扬醋钵似地拳头,几乎是脸对着脸吼道:“你到底服不服!”
秦淇水没料到他如此蛮横,面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刚要开口求饶,却兀得想起那人的承诺,一下子又强硬起来,色厉内荏道:“你…放开,你竟敢对本世子不敬,这是忤逆,你知道吗?”
秦水见他煮熟鸭子一般,浑身酥软犹自嘴硬,拳头捏地嘎嘣作响,怒吼一声:“我打死你个悖逆东西!”说着一拳捣向秦淇水面门。
见那铁拳真地砸来,秦淇水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筛糠道:“不敢了不敢…”惊恐了半晌,却没感受到那要命地疼痛,这才睁开眼睛,只见秦淇水的拳头被一个黑衣黑甲地卫士攥住,距他的面门仅仅一寸。
秦水恼火的回头一看,见是大宗正的亲信,石勇石大人,这才气哼哼的撤了拳头。那秦淇水惊魂稍定,尖叫道:“你家主人不敢惹我,你这条狗却是献错了殷勤!”
秦水听了,面色极其难看的别过头去,看来是窝火极了。石勇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轻声道:“自有王爷做主。”说着一挥手,几个凶神恶煞地黑衣卫上来,一人猛地挥出一拳。掼倒了犹自狂笑的秦淇水,另一人将他的双腿用麻绳绑了,第三人,将那绳子往街边光秃秃地老槐树上一掷,待那绳子越过一根粗枝落下来,那黑衣卫便接住搭在肩上向后猛跑起来。
地上的亲王世子殿下还没搞清状况,便感觉双脚被凌空拽了起来,紧接着身子也悬了空,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中的世界便成了倒立的。
边上看热闹的几百人大张着嘴巴合拢不上,他们本来要看一出‘下克上’却不想半道杀出个拉架的、眼看就打不成了,观众们刚要失望。拉架的却摇身一变,将那亲王世子倒挂金钟。这一系列变化仅仅发生在几息之内,实在让人目不暇接。
石勇轻蔑的望了场中众人一眼,对签到桌边的官员拱手道:“大人请继续。”
“哦。遵
那官员连忙回过神来。看一眼桌边地沙漏。对犹自闹的宗亲壮丁大声道:“还有两刻钟,大家赶紧签到吧!”
那些宗亲汉子望着被倒吊在歪脖树上乱扑腾的亲王世子。不由心生怯意,便要乖乖上前签到。却听人群中一人喊道:“老少爷们别怕他,除了宗族堂与驯逆杖,什么都不能动亲王世子,他们这是无视国法族规,我们去找太子爷评理去!”说着便带着几十个人掉头就走,那些宗亲中马上就跟着走了三成,但也有三成乖乖上前,去把到签。还有三成首鼠两端,不知道该跟哪边,干脆既不跟去,也不签到,站在道边等等看。
那些气势汹汹往回走地宗亲,很快到了街头,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队队目光冰冷地黑衣卫。这些黑衣卫都收起了兵刃,换上了铁箍枣木棍,一脸不善的望着这些破落户们。
双方在相距五丈的地方对峙,那些破落宗室地人数还要多一些。
一个中队长排众而出,举起木棍一指那领头地汉子,喝道:“回去!否则统统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