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忙起身施礼道:“儿臣秦雷接旨,圣皇太后慈安。”
“圣慈安。”嘉亲王沉声念道:“太后圣谕:吾孙雨田,奶奶已经七十有六了,原本从不服老,但自今年春里起,双眼渐渐花了,耳朵也开始背了,到了秋里更是食不知味,身子倦懒。确是不服不行了,眼看大去之期不远矣。但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操心几十年的秦家上下,却要为宗族安排好将来,才能瞑目。”
老亲王顿了顿,接着道:“吾孙聪慧,对当今天下大势,国内纷争,自然比老婆子看地清楚,无需多言。吾尝对嘉亲王言,纵观秦室上下,能佑我国祚,护我宗室者,唯汝与秦雳尔。然你大哥心有耿介,对陛下与老身几多误会,是以此任非你莫属。”
“老婆子对你有三个要求,一者,善待宗室,宗室为我皇家之本,宗室强则皇家盛,宗室若则皇家衰。因而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滥开杀戒。二者,耐心整武,切勿急功近利。要知十七年前,奶奶便是凭着咱们那些不争气的宗族军,才能在中都城里说上话。这些人并不是外界所想那样草包,奶奶相
能让他们争气的。我已经嘱咐那些老东西们全力助太过担心。”
“其三,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在明年秋里的军演中胜出,相信老婆子,只要一次胜利,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便会大变样的,否则永远不能与禁军相提并论。只要你做到这三点,老婆子便心满意足了,也不枉我的一片心意。之所以还要让你叔爷跟你讲,其中原委,相信你也明白。”
“另外,有位乐先生向古近日会去找你,其身份不便明说,但其乃当世大才,当年更是帮了奶奶无数地大忙,奶奶能在火种取粟,将咱们秦家保留下来,他是居功至伟的,咱们皇家欠人家的,几辈子都是还不清的。即使奶奶也只能好言好语地邀请。望孙儿能执师徒子侄之礼,善待善待,定然终生受益无穷。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秦雷恭声接旨,嘉亲王赶紧将他扶起来,重新落座说话。宣了太后的旨,两人便算是为同一目地而奋斗的同志了,说起话来自然直接了许多。秦雷也终于提出了困扰他好久的问题:宗正府兵究竟怎么了?为何在昙花一现后又迅速打回原形?
当时还不算太老的嘉亲王,自然亲身参与过此事,秦雷算是问对人了。沉吟片刻。嘉亲王苍声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地,其实经过那么长时间的保卫战,咱们地府兵虽然素质上还比不过禁军,但悍勇无畏是毫不逊色地,若是择一二勇将,悉心调教一番,战力总会保持在水准以上的。可当时地环境…”嘉亲王叹息道:“李家和另外一家把持着几乎全部的禁军,咱们却只有两支打残了的御林军和宗正军。当时那两家虽有矛盾,但对皇室的戒惧是一致的。若是咱们硬抗,必会让他们暂时放下纷争。联手把咱们碾为粉。”
秦雷恍然道:“所以皇祖母就主动解散府兵示弱,再找人说项,让两家都相信皇室的存在不仅不能威胁到两家。还可以成为相互对立的两家之间很必要的缓冲。”
虽然没有亲见,但秦雷凭着推测,便将当日的情形说得分毫不差,让嘉亲王频频点头道:“不错,仅留下御林军的皇室,终于让那两家感受不到威胁。他们又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对方,所以也希望在做好准备前有个缓冲。”
说着有些后怕道:“当时市井小民都知道。
两家均势打破之日,就是大秦改朝换代之时。那时咱们皇家人人自危,谁也想不到,仅仅过了十几年,局势便被太后她老人家一步步挽了回来,咱爷俩也有机会在这说话。”
秦雷点点头,轻声问道:“那些解散了地宗正府兵去了哪里?”
嘉亲王捋须笑道:“王爷问到了点子上,太后给你最大的支持,不是那位鬼…才一般的古什么。也不是我们这群老东西,而是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