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赏赛阳又伸出左手抓住地上的狼牙棒。这才左腿一用力,干脆利索的翻身上马。一手持着狼牙棒、一手将插着首级的唐刀高高举起,睥睨着四周面无人色地弥勒教众。
从他率众进阵、到直捣黄龙、再到将弥勒教首领枭首示众。其实前后不过十几息地时间,前面进攻的弥勒教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十几息间,几万人的最高首领便被取了首级!
三军不可夺其帅!特别是这种仅凭宗教狂热支撑地队伍!当见到号称是金刚不坏之身、又有菩萨护体的护法大人,被人三下五除二地斩下头颅,且照样是一地狗血时,弥勒教徒的士气霎时跌到低谷。
内里的楚落看的分明,马上撤去防守阵型,挥军冲杀了出来。伯赏赛阳虽然在抖威风,他身后一直小心守护的马艾却清醒的很,高喝一声:“冲!”便带着两千蓝甲骑兵,朝已成溃散之势的弥勒教众掩杀过去。
这群弥勒教徒一个月内溃败了五十次,稍有压力便会习惯性的撤退,反正城里又不会出来追杀,回去歇歇再重新来过嘛。现在在两相夹击之下,溃散很快演变成了溃败,弥勒教徒们放弃了抵抗,撒腿往城外去。
但这次他们显然失算了,这不是在城外野地里,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这是在城内,而且只有一个门,上万人涌到城门口,争先恐后的往外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被撞倒,转眼间就发生了惨烈的挤压践踏。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出城的速度也越来越低。
伯赏赛阳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他带着两千骑兵在乱军中反复冲杀。等到活着的弥勒教徒终于逃出城门
不是马艾拉着,还想继续追杀出去。
他这才感觉双手灌了铅一样沉,身上也火辣辣的疼,再看胯下的照夜玉狮子,都变成了赤兔映山红了,这才掉转马头,与楚落车胤国两人见礼。
车胤国与伯赏赛阳相处四年之久,自然与他更稔熟。吊着膀子上前,不管不顾的放声笑道:“小公子百万军中取敌酋首级,关公再世也不过如此啊!”
伯赏赛阳把狼牙棒扔给边上的亲兵,随手一抹脸上的血污,呲牙笑道:“关公要是在敌阵倒好,也好看看是他的冷艳锯威风,还是小爷的狼牙棒厉害?”言外之意,这些土鸡瓦狗杀起来虽然顺手,但没有难啃的骨头,很不过瘾。
楚落也上来见礼,反败为胜之后,他也自然开心,留下副将布置城防,三人说笑着到内城营中歇息。好在方才没有点火,一应家什俱在,很快摆上宴席,为伯赏赛阳接风洗尘。
一场看上去毫无悬念的战斗就这样充满戏剧性地结束了。
这意外吗?确实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要知道每个意外都是由或多或少的疏忽和失误造成的。如果那位未具其名的可怜金袍首领真能去到极乐,向他的弥勒佛爷大倒苦水的话。洞察一切的佛爷一定告诉他:你犯了三个错误,一、一群两条腿的,踩着梯子爬墙就好了,开什么城门呀。二、你老老实实在城头上指挥多好,站得高看得远,而且骑兵也爬不上去。干嘛一看到内城告破在即,你就坐不住了呢?正撞在人家马蹄子上了吧。第三。下次记得不要穿那么显眼地衣裳。人家镇南军又和你不熟。要不是你穿地跟个金元宝似地,怎么会从上万人中一眼找到你呢?
但错误实打实的犯下了,头颅也被切去,不会再长出来。三万冲进城来的护教军,最终逃出去的不足一万。其中被伯赏赛阳的骑营杀了几千,但更多的是死于相互间的挤压践踏…
这次眼看就要得手、又被对手彻底翻盘地失利,对弥勒教军的士气打击异常之大。而且他们也从南面逃难过来的教众口中。听到了‘白衣噬人魔’的传说。据说这‘白衣嗜人魔’一锤子就砸开了麦城城门,又一锤碾死上千前来阻挡的护教军。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