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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3 / 5)

秦霆冷笑一声道:“文相将你这文家长男放逐江湖。若没有后手安排那才叫怪了呢。”

文铭义无所谓笑笑道:“您随便说,反正我是一无所有,但求一地安身、一饭果腹,若是您管饭也是可以的,在哪不是吃呀?”

太子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懒模样,不由恼火的挥挥手,沉声道:“把他关在舱底,每天送一顿饭,不许有荤腥。”

那供奉也忍不住心道:可够刻薄的。但手上丝毫不敢怠慢,将文铭义小鸡似地拎起来,往舱下去了。

待他们下去,太子又吩咐的道:“将这里收拾下…把那地毯扔了。”宫人们赶紧过来忙碌,将那价抵万金的地毯收起。

舱内忙乱,又略有些尘土,太子不喜,便起身出仓上了甲板。

三月黄昏的风已经不那么刺骨,吹在面上柔柔的,让人从心底升起一阵惬意。笑容不知不觉爬上太子的俊脸,边上的宫人心道:太子爷已经有多久没有如此笑过了?三个月还是半年…

秦霆的心情便如他的笑容,积郁已久的阴霾终于散去,因为他自觉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了未来地出路。极目远眺、但见江上渔歌唱晚,岸边艄公停舟,好一片春日安逸景象。忍不住轻声吟道:“为物稍有香,心遭蠹虫啮。年年孟春时,看花不及雪。

僻居城南隅,颜子须泣血。沈埋若九泉,谁肯开口说?”

边上地太监听了。不由交换下眼神,意思是:怎么听着这么凄惨啊…跟太子爷久了,宫人们自然也有了些鉴赏水平,却不想太子爷只是欲扬先抑,又接着吟道:“自怜孤生竹,出土便有节。每听浮竞言,喉中似无舌。

忽然风雷至,惊起池中物。拔上青云巅。轻如一毫发。”

最后长啸一声,便将那心中的委屈愤懑一吐而净,灿烂笑道:“笑到最后才是笑、赢到末了才算赢!”宫人们这才知道,太子爷的心情确实阴转晴了。

虽不知道原因,可他们发自内心的高兴,应该不用每天都挨打了吧…宫人们心中盼望道。但世上不止他秦霆一人,别人一样要谋划。至于到时候地谁能如愿,就要看谁地棋高一着,谁的鸿运当头了。

这几日五殿下监考,自身也仿佛被关进黑屋子一般,无法对外面保持关注。那些被他害惨了、玩怕了地人,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生勾连布局一番。

虽然他的鹰犬还在,但他本人不在。这便没了原本那种令人胆颤的威慑力…毕竟火烧太尉府、直闯丞相府这种疯狂的决定,不是谁都可以做出的。

一顶青呢小轿停在了太尉府门口,守门的兵丁上前驱逐道:“太尉府门前。不许滞留。”

轿边地伴当面色一紧,却知道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轻叹一声,从袖中掏出拜帖,对那凶神恶煞的军士道:“这位军爷,还请通报一下,就说…”

哪知那军士并不与他聒噪,粗暴的伸手推搡道:“听不懂人话吗?再不走便把你们抓去巡城司,吃几天朝廷饭去。”

伴当跟随自家老爷多年,到哪里不是趾高气昂、挺胸腆腹的?却没有遭过这般待遇。不由恼火道:“相府的人你也敢抓吗?”他以为亮出身份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军士应该立马磕头谢罪,却不想那军士只是愣了愣,便毫不在意道:“不管你是哪个府里地,就是从皇宫里来的。没有人事也不得通传。”

伴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钱啊。他多年不递只收,早就淡忘了这一茬。此时恍然大悟,不由无比恼火道:“你…你敢向相爷所要人事?”在他二三十年的管家生涯中,似乎还没有碰到这种情况。

那兵士并不怕他,朝他挤挤眼,一脸无所谓道:“不好坏了规矩。”

伴当又要发作,却听轿中一声低喝道:“休得争执,给他就是。”伴当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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