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的红唇,嘿嘿笑道。
依依一双勾人摄魄的大眼睛水汽氤氲,垂下粉颈道:“奴家没有带箫…”
“不要紧,孤王到有一柄,依依不妨过来品一品,看看到底是不是柄好箫?”
这话自然引来那依依地一阵不依,边上的怜儿也听明白了,掩嘴吃吃娇笑起来。
秦雷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他要的不是白日宣淫,而是这种调笑无忌的快感,仿佛又回到了去年三四月间,流连于玉带河上时的无限春光。
所谓醇酒佳肴、美人绕膝,人生地享受莫过于此。
但总有些不合时宜地声音响起:“殿下,徐老爷子求见。”说话的石敢,他甚至没敢进来,唯恐真格看到王爷地绝世好箫。
“不见…”秦雷微微恼火的闷哼一声道:“老子今天要研究乐器,让他明日去驿馆见我。”边上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那怜儿便娇声道:“误了王爷的正事,奴家可是吃罪不起的。”那依依也软软道:“是呀,王爷,等办完了正事。奴便给您…箫,好不好吗…”
秦雷冷意笑一声道:“不必了。”说着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依依姑娘道:“还是给你地徐老爷子吹吧。”
两个女子见王爷突然变脸,忙不迭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秦雷也知道这两个歌妓不过是受人所托,没兴趣为难她们,沉声道:“三十六计里孤王最讨厌的就是美人计。”说着一挥手道:“送二位小姐回去。”
便有四个黑衣卫进来,近似拖麻袋一般,将两个方才还巧笑倩兮的红姑娘带了出去,扔到跟着画舫的一叶小舟上。末了还丢了两袋金锞子过去。朗声道:“这是我家王爷赏你们的,速速离去吧。”
小怜和依依一人捧着一袋金锞子,完全被这位南方王的举动搞糊涂了。说他怜香惜玉吧,却又翻脸无情,说他无情无义吧,却又慷慨赠金。两人面面相觑良久。那小怜才幽幽叹一声道:“可是王爷嫌我们作说客了?”
那依依苦笑道:“八成是这么回儿事,我看这位爷根本没把咱们江北双艳看到眼里去,要不怎能连…”说着玉面通红道:“箫都不要吹了…”
小怜见她霞飞双颊的娇俏样子,不由咯咯笑道:“看来你是真想呀…”依依被她说中心事,娇声道:“依依不依了…”说这便去捉那小怜。姑娘笑作一团,倒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因为她们看见徐老爷子已经登上了画舫。
这样多好,两边都有的拿。姐儿嘛,虽然爱俏,但更是爱钞的。
虽然口上说不见不见。可被搅了好兴致地五殿下,还是让人把徐昶放了上来…这个人,还是有必要好生谈一谈的。
当大秦荆国公徐昶,颤巍巍出现在画舫中时,秦雷依然赤脚坐在躺椅上。没有一丝要起身相迎的意思。所以从这一点上说,秦雷其实是个实在人…当温情脉脉的面纱被扯去后,便不再说些天好天坏、人胖人瘦之类的废话。
见这位面色不善,徐昶赶紧跪下叩首,颤声问安之后,便沉默的俯首于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两人都清楚对方地目的,也都失去了兜***的耐气氛越来越凝重,还是处于劣势的徐昶先开了口:“王爷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徐家?”
秦雷剥一根黄灿灿的香蕉,递到徐昶面前。徐昶不知何意,犹豫着没有伸手。待他想要去接时,王爷却已经松了手,那洁白的香蕉肉便跌落在地毯之上,摔成了数段。
定定的望着沾满地毯绒毛的香蕉,徐昶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呼吸也稍稍急促起来。但秦雷却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双眸中投射出来地光。冰冷而无情、仿佛盯着田鼠的毒蛇一般。
显然,徐昶已经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你没有接住我给的第一次机会,那么,想要活命的话,就丢掉一切尊严,彻底地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