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面色不变,从从容容道:“各人的路个人走,无须夫人担心。”
河阳不禁有些惊讶…她仍能清晰地记着,当初自己被迫嫁入徐家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但眼前这姑娘。居然如此的淡定。
是什么让她如此的从容?河阳公主心中狐疑道:“难道你很愿意嫁给沈子岚那个败类?”说着掩嘴一笑,爆料道:“要知道此人性情乖僻,不敬尊长,连自己的娘亲也敢打。且及其变态,被他玩弄致死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你真的愿意嫁给这种人?”
不得不承认,河阳公主极会劝人,至少把小丫鬟锦纹吓得泪珠滚滚,紧紧抱住小姐的胳膊,抽泣道:“小姐。咱不去吧,您求求这位夫人,让她帮帮您吧。”偏偏诗韵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连方才在爹娘面前流露出地小小幽怨都无迹可寻了,轻拍着锦纹的肩膀。诗韵轻声道:“莫怕。我自有打算。”说着看一眼河阳,淡淡道:“民女谢过夫人的好心了,但我意已决,并不想改变什么。”
河阳公主何许人也?洞察人心的本事乃是天下翘楚,定定的看着一脸淡定的诗韵,忽然瞳孔微缩道:“你不想活了…莫非你想殉情?不要做傻事!为那种男人不值得。”
锦纹吓坏了,紧紧的抓着小姐的胳膊,连话都说不出来。
诗韵毫不犹豫的矢口否认道:“夫人说笑了。民女花样年华。还没到活够了的时候。”
河阳公主冷笑一声道:“你承不承认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本宫从不会看错人。”这女人竟然比秦雷还要自我膨胀。
诗韵微微垂下眼睑。轻声道:“您怎样认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听你的。”说着将那锋利的点金钗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平静道:“您不要试图强迫我,只要民女活着,就没有人能强迫我。”
河阳愣了,她定定地看了诗韵一会儿,面色逐渐兴奋道:“本宫竟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不强迫你,只要你跟我走,我地一切都可以跟你分享,你我联手将男人丑陋的面具撕下来,再把他们践踏成烂泥!”狂热的情绪霎时传遍她的全身,神情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吓得小丫头锦纹竟然止住了哭泣。
诗韵却不接她这茬,轻声道:“多谢夫人错爱,然小女子与夫人不是同道,不能同行。”
“你对男人还有幻想?”河阳公主微微恼火道:“女人啊,为什么要被害的遍体鳞伤才知道反悔呢?”
诗韵轻轻摇头,微笑道:“我不会后悔,就算伤得再重也不会。”
“为什么?”河阳沉声质问道。
“因为爱一个人是我自己的决定,既然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去爱,那我就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无论好的还是不好地,永远不后悔。”面对着一个从没见过地女人,诗韵却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那男人骗你玩弄你呢?”一阵焦躁袭上心头,河阳公主稍嫌粗暴道:“你不知道猫和男人,是这世界上是最靠不住地两样东西吗?”
诗韵抬起了螓首,不无骄傲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的男人值得我爱,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为他骄傲。”月亮躲进云层,羞羞的遮住了自己的脸蛋儿…
河阳公主若有所悟道:“原来你还心存幻想?”
“就算我失去一切自由,但还有幻想的权力。”诗韵钦佩的看一眼河阳,并不否认道:“他告诉我,人生充满了变数,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言放弃。”
“不切实际的幻想!”河阳公主低声尖叫道:“不要忘了你的男人,”她把男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是要尚公主地。那楚国公主可比你重要多了,她可以带给他无尽的财富、更高地地位、等强的权势。”说着戟指着诗韵的道:“而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诗韵闻言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