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彧从綦裳的嘴角一路吻下,綦裳的下颌,肤若凝脂的脖颈,綦裳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的珍宝。
煞那间,清祀突然就明白了貊彧的感受,面对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美人在怀,清祀无论如何都做不成柳下惠。
窗外月光如练,屋中气氛旖旎暧昧。
第八十六章:不渝
那春毒,本是想要陷害她的,却不想,这一剂春毒,打破了她二人之间所有的禁忌,不管不顾,一起生生投入了那万丈的深渊,无怨无悔。然而,綦裳的心情更是担心多过甜蜜,想必知道清祀在綦裳处过夜的人,该是不少吧。
窗外清晨的阳关丝丝缕缕地投射进来,照在清祀的脸上。他长的,真的是好看呢。不似貊彧那样胜于女子的妖冶魅惑,也不似镇祭刚硬俊朗的线条,他的轮廓,真的就像是春日的阳光,宛若神邸的五官深深刻进自己的每一寸血液,温暖如春日阳光,沁人心脾。綦裳伸出手,轻轻覆上清祀的脸颊,小心翼翼,生怕会惊醒熟睡的清祀。如水葱指上不染豆蔻的指甲掠过清祀的眉,他的睫毛,他的眼,他薄薄的唇。綦裳的手指停在清祀的唇上,微微一震,瞬时,流下了两行清泪。这一刻,若是永生,该多好!
清祀的唇微微一翕,綦裳慌忙收回手,转过头装睡。果然,清祀悠悠地睁开眼来,看到綦裳闭着眼,眉头却皱的极深,眼角兀自的泪痕亦未擦掉。清祀伸手将綦裳抱的更紧一些,俯身上前吻干綦裳眼角的泪痕。
顿时,綦裳的泪更汹涌地流了下来。綦裳睁开眼睛,食指指尖抚着清祀的唇:“清祀,薄唇的男子,亦薄幸。”
綦裳哭着摇摇头:“不,你知道,这世上,有千千万万,千千万万的人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清祀伸手掩住綦裳的唇瓣,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你如何能让我放开你!”清祀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你不是清王爷,而是我清祀倾心爱恋的那个女人,我要你跟我走,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那一刻,綦裳的心幸福的快要碎掉,白头到老,这是他的承诺;至死不渝,这是他的信念。綦裳伸手环住清祀的腰,枕在他赤裸的前胸上,道:“可是,你还有妻儿,驭囡,她也爱你至深呢!”
綦裳抬头,对上清祀深情的眸子,探索着吻上清祀的唇,道:“我给你我自己,无关春毒,只因为我爱你。”
第八十七章:惩凶
驿馆的正堂跪着被捆绑着的草阶。
草阶被捆得紧紧地跪在地上,胳膊很是酸痛,却分毫动弹不得。草阶抬头看一眼綦裳,却看到綦裳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中倏然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到綦裳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一般刺得人皮肤生疼。
“草阶姑姑,”綦裳柔声道:“本宫看在你是我亲姐姐近侍的份上,自诩待你不薄。”綦裳轻叹口气,未染豆蔻的长长指甲划过木质的桌子,发出短促的刺耳声音。
说着,綦裳擒起草阶的下颌,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綦裳的眸中笑意盈盈,一双凤眼笑的魅惑、高贵还有阴鹫。草阶一时竟愣在那里,任由綦裳挟住她的下巴一动不动。
草阶愣了片刻,回神过来,立时挣脱了綦裳的钳制,朝着綦裳吐了一口带着白色药粉的血痰。綦裳躲闪不及,那血痰挂在綦裳干净的梨花白裙摆上。侍立在一边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气,乞巧赶紧拿了帕子趋步上前要为綦裳揩干净。綦裳摆摆手,示意乞巧退下。
“我不知姑姑为何要下毒害我。”綦裳围着草阶踱步,道:“不知是有人授意还是姑姑真的恨我入骨。幸亏大睦皇上和王爷本宫才幸得神医解救脱险。”边说,綦裳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道:“事后姑姑你竟要咬舌自尽。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姑姑你的死法,断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