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镖,快得目力难及,幻化为四道寒芒,分别向他们连环攒射,显然已看出现身的人是敌非友,所以先下手为强,用暗器立下杀手。
月华曹娇身形被推动的刹那间,镖以分厘之差掠过左腰肋擦衣而过。
两声脆响,文斌手中的连鞘长剑,奇准地拍飞两枚透风镖,身形并没移动躲闪,迎面站在飞行路线上打击暗器,是极为危险的愚蠢举动。
月华曹娇惊出一身冷汗,两枚透风镖令她毛骨悚然,如果文斌挡慢了一刹那,两枚镖皆可能贯入肚腹。
库内涌出八个人,每个人皆背了一个大包裹。
“原来是强盗。”文斌大感诧异:“桑家大院确是抢劫的好目标,可是谁有那么大的实力,敢在虎口拔牙?你们真不简单。”
八个人脸上的神色,看不见变化的景况,但外露的双目,光芒有显著的改变。
一打手式,连同外面的两个警戒,放下手上的大包裹,不约而同掏出暗器准备群起而攻,而且有些人拔兵刃。
文斌对抢劫桑家大院的强盗毫无兴趣,而且心中称快,一拉月华曹娇的纤手,身形一闪便退回走道,在暗器像飞蝗般到达之前,已消失在走道口。
警号发出了,各处都有穿夜行衣的人穷搜,直至五更将届,方撤出桑家大院。
桑家大院房舍甚多,但人丁少,每一处角落,皆可隐藏不受干扰。
入侵的人大开杀戒,狂风暴雨似的雷霆攻击极为惨烈,见人就杀,大院的人心胆俱寒,幸运的人已作鸟兽散。院内已经看不见有人出面抵抗,任由入侵的人大肆穷搜,如入无人之境。
入侵的人除掉死伤的几个人之外,仍有二十余名之多,想搜遍这种大宅,大白天也得三两个时辰。
文斌一点也不耽心,和月华曹娇藏身在一座大宅内,找到一处窄小的空房间,两张条凳作床,以剑作枕歇息睡大头觉。
月华曹娇则在唯一的小床安睡,其实睡得并不怎么安稳,不时拉长耳朵凝神倾听各种声息,对听觉深具信心,深信有人接近绝难逃过她的听觉。
她耽心有人破门而入,哪能放心安睡?
文斌就睡在床口的长凳上,毫无呼吸的声息发生,仅感觉出人的确在床口安睡,天太黑无法看到,像是她的保护神,她知道文斌不会偷偷丢下她溜走。
她与文斌厮熟得像情侣,有过亲密的接触,手眼温存亲昵得如胶似漆,幸而文斌把待得住而未及于乱,她颇感失望。
她真不了解文斌是哪一种怪男人。
她有把文斌拖上床,同衾共枕的欲望,却又耽心有人闯入。身在险中,两方面的人都不会放过他们的,两个一旦上了床,那就成了不设防的城,毫无抗拒的能力,必定会任人宰割。
因此,尽管她多么希望,文斌能在床上抱住她温存燕好一番,却又被恐惧的念头所打消了。
就在各种念头扰乱心神中,终于精神感到不支,朦朦胧胧的,半睡半醒的,不知时光飞逝。
某一种声息猛然惊醒了她,反射性地陡然挺身坐起,第一个直觉反应,便是抓往置于身衅的连鞘长剑。本来是和衣而睡的,小蛮靴也没有脱下,任何时候惊醒,也可以有时间迅速应就。
看清床口长凳上睡姿安详的文斌她才猛惊醒,天已经亮了,曙光从小窗透入,难怪可以看清文斌的身影,她大为吃惊,天亮了脱身不易。
“于虹,醒一醒……”她从床尾跳下急叫。
“不急不急,人刚抵达前一进的堂屋里,而且人不多。”
笔直躺在长凳上的文斌,张开虎目向她安详地微笑:“按常情估计,不可能是留下来的强盗。”
“天亮了……”
“对,天亮了,强盗们的暗器威力有限,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