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也不顶用……”
沈洲还是犹豫;徐氏道:“我会与老爷商议此事;这些日子家里事虽忙;可二叔也不要忘了吏部那边;早日尘埃落定;老爷也能早日安心……”说到这里;又对沈瑞道:“日子订的匆忙;内外就要瑞哥多费心;也盯着你三叔些;莫要让他费了精神……”
沈洲与沈瑞起身应了;从正房出来。
徐氏去了内室;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望向炕上躺着的丈夫。
沈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妻子坐在跟前;扯了扯嘴角:“方子求来了?”
徐氏应道:“嗯;是老神医亲自下的方子;是促眠的;老爷这些日子也能少受些罪……”
之前皇上遣太医使过来看诊的消息;一家上下都都瞒着沈沧;可玉姐儿亲事在即;倒是亲朋往来少不得提及此事;徐氏便对丈夫讲了。沈沧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就知道;身后事也多交代下去;听了这个消息并未有多震动。
沈沧点点头道:“好;有方子就行……玉姐儿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我实不愿耽搁了她……”
沈毛两家的亲事是前几年就定下的;如今男婚女嫁也是寻常。只是两家亲朋好友都纳罕;这也太仓促;刚接到喜帖那边就下了定;而这迎娶的日子也太近。
沈家的这边亲友还好;都晓得沈沧在病重;已经居家养病数月;情形似不大好;毛家的亲友;少不得背后打听一番;得知婚事提前的因由;却是各有说辞。
不乏有那等小人;见不得旁人好的;背后少不得嚼一番舌头;说新妇命硬克父的;还有早年想要与毛家结亲不成的;就背后笑一回毛澄攀附高门是攀上了;却是个转眼要落魄的门户。
官场上;“人走茶凉”;就算是尚书府邸又如何;压根就指望不上。
除去两家亲友;官场中人;得知两家仓促定下婚期;冷眼旁观;等着看尚书府笑话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这一看;就看出蹊跷来。
谁说状元出身的沈学士与族人不亲近?不过小半月功夫;沈学士去了三次尚书府;沈学士之妻谢氏也去了两次。
另有东宫属官名叫沈瑛的;这些日子也去了两次尚书府。另有常出入尚人;好像不是旁人;就是沈瑛的同胞兄弟。
还有大理寺卿杨镇;这些日子也去了尚书府两、三遭。听国子监那边传来的消息;杨家在监的次子请了半月“病”假;可跟在沈尚书嗣子屁股后边那个小胖子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有病的模样?
还有沈家姻亲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家;这些日子也曾遣子弟上门。
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人思量过后;就老实下来。
沈学士背后有谢阁老;他既出面为尚书府撑腰;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了的?就算谢阁老退下来;还有杨廷和在。东宫属官;那可是炙手可热的职位;等到太子登基;就要再进一步;说不得就是未来的阁老尚书;谁会愿意与他结仇?
沈家这边上门帮忙的晚辈多;倒是准备得有条不紊;毛家上下却是忙忙碌碌。
毛家虽有几门亲友在京;不过不是隔房堂亲;就是远亲;平素里上门托个关系;打个秋风还罢;正经用时什么忙也帮不上。幸好毛迟也算翰林院老人;在翰林院里也有几个交好的同乡、同年;通家之好;便也打发女眷过来帮衬;这才使得毛太太没有出了差子去。
不过读书人素来清高;加上南边风俗;向来重嫡轻庶;对于玉姐儿的身份;难免有人腹诽。嗣女又如何?到底是小老婆养的。就算人人都说尚书府夫人是个雍容贵重的品格;可这玉姐儿才到长房几年;如今到底tiáo教没tiáo教出来还是两说。
也有心直口快的;少不得在毛太太跟前露出一、二口风出来。
“是个规矩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