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知道穷人家的孩子想上学,还没处去上呢!”
秦枫看着儿子也皱眉,想着过节,到底没训斥他,只温声道:“你既喜欢跟黄豆玩,就该多跟他学。我听人说,他虽然好玩,那功课学得极好。你不要只顾玩,他的长处却不知学习了。”
秦瀚忙垂手应了。
又说了一会话,小葱他们方告辞,带着秦家兄妹,坐车往郑家院子来。
板栗跟葫芦只在地下走,也不坐车。
还不到院门口,板栗瞅着前面一个人背影,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是……老鳖的娘?是她!她来干啥?”
跟葫芦对视一眼,不确定地问:“上门找你算账来了?那也不该等到今儿才来,前儿晚上就该来了才对。”
葫芦紧闭着嘴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媳妇进了郑家院子,脚下步伐加快。
到了门口,两人一边照顾小葱跟秦家兄妹下车,一边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果然,就听那个媳妇脆快的声音:“……咱家老鳖脸上肿的跟馒头似的,瞅着吓人,就连吃饭也张不开嘴哩!也不晓得葫芦咋样了,莫不是也打坏了?我就想着来瞧瞧。”
这是老鳖的娘,叫莲香。
她那天见儿子被打成这样,气得当晚就要上郑家来吵闹,被老鳖的爹刘二顺挡住了。
他虽然心里也不痛快,可是,这一来两家是亲戚,总不好大吵;二来他也问明了事由,得知是一句闲话引起的,觉得自家娃儿并不占理,还害得几个侄子也都跟人打了架,葫芦又帮着付了诊药费,于是就想息事宁人。
听媳妇骂郑家仗势欺人,他怒道:“小娃儿哪一天不吵嘴,扯那些闲话干啥?咱家老鳖又不是没打过人。那一年他不是还把麻虾推水里差点淹死了么?这还是自家兄弟哩!你还说!不都是你,跟人瞎掰些闲话,他一个娃儿不懂事,听了当真,说出去才惹了祸事的!”
媳妇听了叫屈道:“都是那些人说的,我一句也没掰扯,我不过就是带着两个耳朵听。就算老鳖说差了,那也不能打人哩。把人打成这样子,就算了?”
两人吵了一场,后来她公公刘大胖子发下话来:不准再提这事,方才不甘不愿地放下了。
虽然这样,到底一口气咽不下去,想着三房的媳妇小秀娘家曾跟郑家张家生过嫌隙,这日便趁着过节,送了些吃的来给周家,然后又叨咕了好些闲话,却没人理她。
她气不过,直接过来郑家院子,说是怕老鳖惹祸,打坏了葫芦,找刘氏诉说情由,看她如何说。
郑老太太婆媳一齐惊动,都出来了,让这媳妇进屋,偏又不进去,只顾在那里唠叨不休。
刘云岚见她站在院子里,高门大嗓子说事,好像成心要让过往人都听见似的,心里有气——她还没怪她坏侄女名声哩,这就找上门来了。
面上却一点不显,笑道:“二顺嫂子来了!可是巧了,我那天晚上就想要上你家去看望老鳖的。又不好去,怕人以为我不是上门去赔小情的,倒像是因为你们说了闲话,我不肯饶人,上门找事去了。我想着,嫂子肯定也不是成心说的,不过是猜了两句;就是老鳖,也不过是跟葫芦说着玩的,谁晓得没这回事哩。葫芦护妹妹,气是冲了些,也不晓得咋回事,他们就打了起来。小娃儿三天吵,两天好的,我也不好当个大事,就没去了。”
二顺媳妇急了,忙赌咒发誓说自己啥也没说,是金嫂子他们说的,好像是从刘家塘听来的,不晓得究竟是谁先传出来的。
郑老太太板脸道:“说没说,有啥要紧的!没有的事,还能掰成真的了?那些人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