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鬼机灵。去年我就发现了谢强生,他写得几篇文章和规划很有见地。但是有人却说,这人被李记打入另册了,要是起用,恐怕李记心里会有想法,所以我又放下了。”
苏望不由笑了,却突然转言道:“罗师兄,李记在东越省乃至东南地区都很有威望,听说他是个很有魄力的领导,而且也提拔了不少优秀干部。”
罗中令指着苏望道:“你个苏望,看来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呀。”笑完之后,他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到东越这两年,我是如履薄冰,完全不像在荆南省那样敢作敢为了,今天你给我提了一个醒,这人呀,心态一旦保守了,这气势就弱了下去。”
“好了,不说了,我再看看你的报告。”罗中令转而翻阅起苏望的报告。
看完之后,罗中令的眉头紧皱着,许久没有说话。
“苏望,你有部分想法跟谢强生很相近,但是你提得更尖锐呀。”
“罗师兄,因为你是我师兄,很多话我可以直言,谢强生我想他也看到了很多东西,但是一时不敢贸然讲出来。”
“嗯,你对东越省中小微企业的建议是开源节流,能讲得更详细一点吗?”。
“罗师兄,这开源节流有两方面意思。开源就是为中小微企业创造良好的信贷环境,让它们很容易为有潜力的发展项目贷到款,而不是从风险和负担极高的民间信贷渠道。节流的意思是提供政策优惠,如税收、政府扶植资金等,为中小微企业创造一个良好的经营环境。罗师兄,东越省经商气氛浓郁,思想活跃,只要能够把这两个环境创造好,我想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罗中令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又说道:“嗯,苏望,继续往下说。”
“罗师兄,我个人觉得,开源节流方面,开源是重中之重。东越经济发达,民间资金非常雄厚,可是这些钱如果没有合理的去处,可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如进入不正常民间信贷,甚至是高利贷和非法集资;进入房地产、期货、等投机市场,很有可能扰乱正常的经济秩序。”
“苏望,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牵涉到金融政策问题,现在而言,是雷区呀。”
“罗师兄,正因为是这样,东越省就应该率先进行尝试。而且除了民间资金流向问题,我也一直在担心,我国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地加快进的谈判,未来两到三年肯定能加入到世贸组织中去,那么金融市场这一块早晚也要放开。那么现在不着手对金融市场进行有益的尝试和改革,万一到时外国金融机构杀进来怎么办?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们不能一直做鸵鸟,事到临头了才去想对策。”
罗中令默然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谈了很久,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直到俞巧莲走进房,不满地说道:“你们师兄弟俩谈了这么久,还吃不吃饭了,小哲一直在叫饿。”
苏望不由笑了起来,连声道歉:“俞姐,对不起,谈着谈着都忘记时间了。”
“不管你的事,老罗,你不能这样压榨小师弟的时间,他是来东越办正事的,你看你,把他当部下使唤。”
罗中令也站了起来,笑着道:“老师不是发话了吗,让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多给他锻炼的机会,现在是多好的机会。早晚他要走到这个层面来,现在多演练将来肯定有益处。”
“好了,好了,就你理由多,下去吃饭。”
第二天,苏望谢绝了让司马弘相送,只是坐了于久南的车直奔东州火车站。
“老于,作为老朋,我奉劝你一句,离定海远点,离孙纪纲远点。”
于久南眉头皱了皱,有点不敢相信道:“小苏,你的意思是黄翰章没问题,是孙区长在骗我?”
“老于,”苏望沉吟好一会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