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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3 / 5)

怔,沉吟道:“不见得。通常我都是独善其身,这年头你好心帮人,有时还会被人冤枉是有企图的行为。”

“既然如此,你为何对我这般热心?”独孤羽神情深沉道:“难道你就不认为我会怀疑你别有企图?”

山仔又是一怔,随之陷入沉思。

半晌,他有些述惑地抬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比较特别,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绝对不会怀疑我另有企图。”

“是吗?”独孤羽语带嘲谑道;“别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感觉有时是会骗人的。”

他不再多说,翻身就着火旁和衣躺下。

山仔兀自瞪着火堆发怔,他似乎还没从方才的谈话中回过神来。

雨,仍是浠沥地下着……

山仔突然觉醒,催问道:“那你明天去不去太原?我觉得去看看大夫对称的病有好没坏……独孤大叔,独弧大叔……

山仔轻唤两声见独孤羽不答,便当独孤羽已经睡着,他三两口将地瓜囫囵吞下,顺手在裤管上擦擦,随后在独孤羽对面睡下。

忽然,一阵风自半掩的门口吹人。

山仔打个冷颤,连忙翻弹而起,上前将门掩住,又挑了根木材把门顶牢,这才重新回到火旁准备睡觉。

他刚坐下,想想又丢了根神像的手臂到火中,而后喃喃自语道:“就算不相信感觉,我还是觉得可以信任你。”

说着,山仔脱下身上所穿唯一的一件蔽寒衣物,蹑手蹑脚走近独孤羽,轻轻地将衣服盖住独孤羽单薄的身子。

他这才满意地轻轻拍拍手,回到独孤羽对面,缩起身子尽量靠近火边睡下。

火舌毕剥地闪动着,没多久就将山仔最后抛入的神像手臂吞噬得了无痕迹,随着木材燃尽,火光渐弱。

山仔早己沉沉睡去,仍不自觉地感到寒冷,拚命地缩紧身子,朝火边挪动。

独孤羽无声无息地翻身坐起,手中抓着山仔的衣服,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

他仰着视而不见的凝视着黑暗中的庙顶某处,一遍遍在心里自问:“莫非这就是缘分?为什么在我早已不相信任何人之后,让我遇见这孩子?我该相信他的翔是果真是出于诚心?难道这是天意?是冥冥中那个命运之神的安排?”

天亮了。

连绵的雨总算停了。

只是天空依然是一片阴沉,丝毫没有晴朗起来的迹象。

山仔在一阵凄箫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伸展着有些僵硬的四肢,翻身坐起,那件缝缝又补补的乞丐装自他肩头滑落。

一时之间,山仔有点迷惑,为何原本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竟会自动离开身子?

随之传人他耳际那阵哀怨断肠的洞箫呜咽声,使他蓦地想起昨夜种种。

他直觉地转尖望向火堆对面,只见独孤羽盘膝坐在奄奄将熄垢余烬旁,手中拿着一管雪白凝滑的白玉箫,正垂首肃目吹奏着令人心碎的凄凉箫音。

山仔穿好衣服,呵欠连天地伸个大懒腰,他有些无聊地搔搔头、踢踢腿,撑坐于地,不挺专心地聆听犯孤羽吹箫。

清晨冷冽的寒气,冻得山仔直发抖,他顺手抓起一块木头丢人火中。

忽而——他两眼发直地瞪着那堆整整齐齐堆落在火边的木头。

因为,山仔发觉这堆木头竟是庙中仅存的那张供桌,而真正令他傻眼的,却是那张被劈成一块块木材的供桌,劈痕整齐平滑的就像有人拿着刨子,将它们一根根地仔细修削过一般。

别说昨天山仔找不到任何劈材的工具,就算给他一把锋利异常的斧头要他劈,恐怕也劈不出恁般光滑的表面。

他不禁纳闷,独孤羽究竟是如何将供桌劈成这般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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