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碧珠:“姨母,为她瞧瞧伤势吧,免得了她以后再开口诬王爷什么难听的话。”
她说完看向芳菲的眼睛,目光平平静静;在芳菲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恨,滔天的恨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这让紫萱微微的皱皱眉头,心知有古怪——芳菲可是极怕死的。
在她的身上的蛊毒未解之前,她怎么敢如此诬蔑自己?在知道丁家想害死她之后,又怎么可能会和丁阳联手呢?
碧珠答应着上前给芳菲检查了一下,然后道了一句“无妨”就退到了一旁。
皇帝没有阻止碧珠给芳菲检视伤口,他只是微皱眉头看着晋亲王;虽然没有说责备的话但是那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晋亲王把剑放下向皇帝施礼请罪,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再有敢如此诬紫萱的名声,他一样会再次拔剑且很有可能会杀一儆佰。
紫萱没有和芳菲说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和她说,就转身回到碧珠的身边;果然,碧珠用极轻的声音道:“蛊虫沉眠了。”
这让紫萱有些奇怪了,听起来不像是解了毒但是那虫子应该不会危害芳菲的性命是真;详情她没有再问,因为当着皇帝的面儿不能说得太多,免得引来不必要的疑心。
至少她现在知道芳菲为什么会如此大胆行事不顾生死了;对于芳菲所污的事情她当然是生气的,但却没有怒发如狂:她倒底不是这里的古人,对于名声二字看得不是那么重的,至少不会让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紫萱的目光在丁阳的身上一转,看一眼碧珠想知道他体内的虫儿是不是也睡着了;碧珠微微的点头,证实了紫萱的猜测。
现在紫萱很想知道,是谁能破解九黎的蛊:这可不是毒啊,在九黎也不是人人都会养蛊的。
此时的丁府之中,丁老太爷正和太夫人吃茶,他身边立着一位肤白赛雪的三十多岁的妇人,很是殷勤的伺候着丁老太爷和其妻。
“要见招拆招还是处于下风,且阳儿有太多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丁老太爷喝了一口茶:“要把一个妇人置于死在,在上唐这里没有比名声二字更利的刀子,一把杀猪的刀子。”他眯起眼睛来:“这也是根子,把丁家所有的不是都把化成有情可愿,都是我们有理。”
“错的那个就是朱紫萱,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信,所为所说都是假的、虚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谋算。”他把茶盏放下来看向妻子:“如此一来,我们丁家的名声不会有太大的损伤,而朱紫萱这次却是必死无疑,且不得好死。”
丁太夫人点点头:“老爷向来的计策都是好的。”
“如果不是你对阳儿太过娇惯,他岂会如此的不成器?”丁老太爷看一眼丁太夫人:“你以后不要再误导儿子,免得他再有性命之忧。”说完他看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推我去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料理。”
走时他对丁太夫人道:“你不必等我了,有彩羽伺候着就可以了。”
丁太夫人直等丁老太爷走得不见了人影,才松开她在袖中紧握的手,轻轻的骂了一声:“狐媚子”
“太夫人,不是那个彩羽我们将军身上的毒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如此也有了解毒的法子,只等将军和夫人回府,您就先忍一忍吧。”身边的丫头如此劝太夫人,换来的是太夫人长长的叹息。
大厅之上,芳菲被吓住之后不敢再随便开口,不得已皇帝只好问了一句:“丁夫人,你所言可有凭有据?要知道欺君之罪最轻也要杀头的。”
芳菲张嘴之前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看到那双冰冷的目光,她不自禁的把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勇气把那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说出来。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对于除去紫萱她是乐见其成的:只凭她能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