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孙大仓也瞧出周林的心思“成,既然你不想张扬,我吩咐一声,让下面的弟兄口风紧点,不过这功劳可得分出来了” “没关系,拿去便是,老哥浴血奋战,该当如此”周林可不在乎什么功劳,只想解决这个麻烦,当时所有人都看见陈商追杀他,没有孙大仓帮忙,可捂不住这么多嘴。 “那哥哥我就却之不恭”能白得一份功,孙大仓自然开心,也没忘记给人点好处“我说兄弟,江湖上混的是名利二字,名你不要,利得收着,陈商在衙门里挂了像,三百两银子,放心,最多两月钱到手” “悬赏这事小弟也不熟悉,便麻烦大哥操心了”周林作为资深财迷,有钱拿当然开心“也不能让哥哥您白忙,这样,我得一百两就成,剩下的,请弟兄们喝茶” 平白无故的没了二百两,周林也心疼,可他知道官府是个什么东西,说是三百,到手最多百来两,让孙大仓去要,才能一分不少,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得嘞,我替弟兄们谢谢了” 营房里,一个八重高手的买命钱,就这样给两人分了,陈商要是知道,估计得气的活过来。 在山上军医处,简单包扎一下,周林就该下山了,之前算人质,现在是闲杂人等,自己不走,也有人来轰他。 孙大仓倒是留他喝顿酒在走,不过他拒绝了,让那颗行军丹闹的,别说喝酒,喝水都费劲。 回到原来的客栈,镖队众人已经等一会儿了,见周林进来,随便打了声招呼,便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倒是赵文胜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嘘寒问暖“林子,你可回来了,没受什么伤吧,人平安就好,知道有江湖客攻山,我可担心坏了,生怕你有个闪失” 要不是知道赵文胜的为人,就凭这货关切的样子,周林差点信了“有劳镖头挂念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子,江湖上有传言说,宗师武厉天的墓在双耳山,你待了好几天,有什么消息吗?”如果不是想知道宗师墓的事,赵文胜可没功夫和他这个小人物掰扯半天。 要说这事,全天下估计没人比周林更清楚了,墓中最珍贵的物品就在他身上,但他连亲爹娘都不会告诉,更何况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玩意。 “镖头,这我真不知道,上山时,已经有几千人在挖了,昨天才传出有宗师墓的,昨晚上我藏了一宿,天亮就赶紧下来了,哪有消息啊” 赵文胜看他确实是不知道,也懒的废话,扭头就走,顺便还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见自己九死一生,就换来这个,周林也是火大“呸,什么东西” 趁着收拾东西的空档,牛同倒是关心他几句“这次委屈你了,遭这么大罪,谁也没想到会冒出个宗师墓,我和镖头提过了,给你双倍走镖钱,在放五天假,好好休息” 比起周林受的罪,这不算多,有点小家子气,但他还是接受“不委屈,我现在不也没事吗,师傅,多谢了” 这声谢真心实意,不掺假,牛同在走镖对他非常照顾,绝对是认真在教,还间接帮他找到墓穴,得此天大机缘。 回去的路上也不太平,主要是镖队带的货物,比来的时候还多,这是老规矩,每次走镖到地方了,会再接一趟,来回都不能空手。 里面有雇主委托的,也有自己买的,其中不乏私盐、贼赃,算是额外的灰色收入,但这份收入只限于镖师以上,趟子手想都别想。 又是十来天的路途,最难受的恐怕还是周林,肚子胀的要命,连续几天都只喝水,不吃饭,还好途中找了个郎中,给开两副药,这才好点。 终于到家了,镖队中午刚进城,周林打声招呼便离开,直接前往医馆看病,他是真抗不住了,两条腿发肿,脸色都青了。 到了医馆,那坐堂的大夫和周林也是老相识了,正是当年入门大会时,给他摸骨的灰袍郎中,名叫冯仁儒。 “山楂、陈皮、决明子、荷叶……,记好了,半月内大油大荤别沾,只能吃流食,什么时候拉屎顺畅,就好了,你小子胆子挺肥,行军丹也敢乱吃,下回长点记性”冯仁儒行医几十年了,一看便知他是怎么回事。 “唉”周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