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只有这个度,人一多,住的面积也会增多,良田则会减少。所以势必要留一部分人守在前线一些位置的城市继续农业生产。而工业更是支持前线的后盾,没有农业支持工业做不起来,农业工业都需要人,这就势必不能让所有的人都迁到北方去。
这点对封达笙来说并不困难,在工作人员还在前一节车厢检查的时候,他便提前做好准备,等到那位工作人员一欺近,他便控制住那人的精神,使他迷迷糊糊的绕过了这节车厢的检查。他是第一次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把握,那人过去之后,封达笙止不住背后生出冷汗,直到那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他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车厢检查完毕之后工作人员都会封锁车厢的铁门,也不怕会有人钻进去。等到检查车厢这一工作完成,火车便开动了。
密闭的铁盒子沉闷压抑,封达笙坐着实在难受。他想要爬回空间去休息,却又怕自己不在高吉吉会捣什么乱,于是只能挺着,等到火车外面除了火车的轰鸣声之外再无其他喧闹,封达笙这才让高吉吉将车厢的门打开,露出一条一人宽的缝隙,透透风。
呼吸愈发困难,封达笙闭上眼,只觉得眼皮上坠有千斤重铁。那些红色的果子虽然能够补充体力,但是相对于他所流失的体力而言却是杯水车薪。他能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容易疲惫的身体,也能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四肢还有日渐冰凉的手指。那日在U市引诱侦查部的工作人员,他的表现并非全是装骗,有几次他说着话就要沉沉昏睡过去,又被自己一把掐醒,搞得自己越发敏感的痛觉神经一下冲刺大脑,眼泪都飚了出来。
有时候想想自己的身体,封达笙都不敢肯定此行北上他是否能够救出爸妈还有小妹,他的精神能力增强了许多倍确是不错,但是他的身体体力下降的速度却也是飞快。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行动中忽然昏厥过去,由一个救护者逆转变成一个被囚者,政府在北方的势力是他不可以想象的存在,他一个人对抗整个政府军队的力量——连他自己都觉得是痴人说梦。
半路的时候车厢外面牵扯到一丝精神悸动,封达笙让高吉吉将车厢拉开,倏地一下,梁刚便出现在眼前,封达笙打了个呵欠,余光中看到梁刚被炸药炸得稀烂的手,一时间手顿住在嘴唇上,怔愣不得语。
“晚安。”
许久,封达笙才沉声说话,梁刚随着短短的两个字陷入昏迷,高吉吉望了眼外面阴沉的天气,往前一跃跳到封达笙的面前,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封达笙闭上眼,现在高吉吉的体温都比他高,暖暖绵绵的,十分舒适。待到他渐渐睡去,高吉吉原本天真懵懂的双眼立时沉默下来,他使劲儿抱住怀里的某人,下意识止不住的急慌。他这个人就在这里,但他却觉得这人眼看着就要飞走了去。高吉吉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另一角落的梁刚,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他锁眉,又重新扔给梁刚一个控制,梁刚立时又变成死鱼了。
疾行了一天一夜的火车靠站停车,封达笙被火车停下巨大的惯性往前推了许多才猛然惊醒过来。等到火车正式停下,封达笙骑/上高吉吉的背,趁前方的工作人员还未注意到这一节车厢的时候纵身一跃跳上车站的站顶。
下面的工作人员看起来比较轻松,有说有笑的。检查到封达笙所在的那节车厢的时候,有人对那扇半敞的铁门严肃的提出批评意见,“你们怎么做事的,要是有人溜进去了怎么办?”
一路负责托运的那人也以为是自己什么时候忘了关好或者门没关紧划开了,一时间也闹了个大红脸。但是又被旁边的同事嘲笑得没法,只得憋红了脸嘴硬道:“这怕什么,他就算能逃到这里来,他怎么出站?你当前段时间换的那些钢索门都是吃素的啊!”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封达笙趴在高吉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