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馋样儿,男人轻笑道:“这鱼还要一会儿才能好,你先到小溪中去洗洗。”
落心爬起来,也不知他们到底有没有逃出慕池的八卦阵?看野狼风那悠闲样儿,好像危险解除;如果没有,也没关系,现在天亮了,小金也许会来寻她。想到这儿,落心心情愉快地到清澈见底的小溪边去洗漱。
落心看着溪水倒映着自己的脸,脏脏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赶紧掬起清凉的溪水洗干净脸。由于没带她设计的马鬃牙刷,落心找来一枝杨柳枝,用水泡了一会儿,轻轻一捻,纤维散开不仅可以当牙刷,撕下一条细细的纤维,还可以当牙线。
“噼啪”脆响声中,落心坐到了火堆旁,“大王,这鱼可是你抓得?”看着他浑身湿漉漉,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色,落心担心问道。
“当然了!”男人把烤好的鱼递给落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洁净的小脸蛋儿,落心侧目,忽然发现他的衣袖破得一条一条得,秀眉微皱,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大王,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被刮得。”男人不轻不重地敷衍了一句,迅速把胳膊抽了回去,说道:“快吃吧,你一定饿了。”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落心又把他的手拉了回来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碰水吗?莫非把落医生的话当耳边风不成!”
“快吃吧!”男人脾气极好地劝着,一幅息事宁人的架势,落心更起疑了,盯住男人的眼睛问道:“大王,我们是不是已经从八卦阵中逃了出来?”男人点点头。
“那大王可不可以告诉落心,我们是怎么脱险得?”看她咄咄逼人的样子,男人无奈,轻描淡写地一指不远处的山崖道:“从那上面下来得。”
看着高耸入云的悬崖,落心张大了嘴,“你……”只吐出了一个字,嗓子哽咽住,运了运气,她继续问:“你跳崖,我怎么不知道?”
“我怕你害怕,所以点了你的昏睡穴,现在都没事儿了,快吃吧!”
“把你那湿漉漉的上衣赶快脱下来烤干再穿,否则容易得破伤风,会死人得!”
“没事儿”男人突然腼腆地像个大姑娘,落心的疑心更重了,莫非?莫非他想掩盖什么,“噌”得站起身,落心一把抓住他的前襟,逼他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
男人叹了口气道:“落心,为夫不想吓着你,还是别脱了,很快就好了,到时候再脱好不好?”
一听他言,落心更急了,大吼:“你别废话,快脱!”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脱掉了湿漉漉的上衣,突然一道道白骨露出来,刺眼无比的刮痕骤然出现在落心的眼前,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伤都在背上,那一定是为了保护她,想到这儿,落心的脑袋轰地一声,全乱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里,忽然像被火焰炙烤着,越来越热,泪如决了堤大坝汹涌而下……
男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把痛哭流涕的落心拉到怀里道:“落心,为夫本不想吓你得,别怕,这点儿小伤很快就会没事儿得。”听他这么说,落心哭得更凶了,手在不知不觉中温柔地环住了男人的腰,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傻,天一亮,我的……金翅大鹏鸟就能找到咱们。”
“落心,我不能让那大鸟再把你带走!”男人紧紧地抱着她,温柔地轻语道:“落心,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是我野狼风永远的王妃,别再逃了,让我做你的男人,跟我回水师营吧!”
军营夜语
江燕低飞,悄悄地贴着江面掠过,抓到鱼的得胜者一伸脖儿,鱼就进了肚,欢快地扑腾着翅膀仰天长叫后,它们就安静地隐入到芦苇丛中去了。
天江畔,夕阳下,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俩个人慢慢地走着。伟岸的黑衣男挺拔俊美得有如天神,只是身上的衣服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