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任旭是個能吃能睡、任勞任怨的人,若是個普普通通的警校生在這種地方待幾年,可能心氣都磨平了。當然,如果白松不去,任旭也基本上就待廢了。
再次回到所里,白松還是找回了自己的路。
孫唐想守護這個小小的警組,過著自己的好日子,喝點小酒,其實也還是在走於師傅的路。於德臣天天說自己恨鐵不成鋼,說自己的徒弟孫唐不求上進,但是他卻始終愛著這個徒弟,多少年前的東西都保存著。於德臣知道,無論如何,這就是孫唐的選擇,也是孫唐的路。
什麼叫自己的路?
讓你能夠心安理得、讓你深夜中回首往事不會自責的路,就是自己的路。
……
「現在牛逼了,回來都空著手了?」馮寶看著白松就吐槽道。
「我回來都是蹭,想占我便宜,沒門!」白松笑道。
「回來看你師父?」馬希問道。
「嗯,看師父,順便看看大家。」白松道。
「在那邊怎麼樣?」馮寶問道。
「也挺累的。」白松道。
「扯吧,市局走市財政,績效獎金髮的比我們都早,活也不累,再累能有所里累啊?」馮寶道。
「你說是就是。」白松也不反駁。
「嘿!」馮寶樂了:「到底是當了領導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還是了解你的,就算把你扔監獄裡看犯人,你都能想辦法扣點線索出來辦幾個案子。」
「哈哈哈,對對對。」馬希大笑:「他就閒不住。」
「誰讓我選擇了這個工作呢?」白松聳了聳肩。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馮寶沒好氣地說。
「晚上有空嗎?今天不值班,晚上坐坐。」馬希道。
「我去不了。」馮寶搖了搖頭:「我閨女住兒童醫院,我得去看。」
「那行吧,下次下次。」
馮寶是天華市本地人,家住天華市北武區,每天上班都是坐高鐵到天華站,然後轉地鐵,接著步行去單位。下班也一樣。有時候開車,就得開40公里左右。
他家庭條件還可以,在郊區,車房都有,但是父母身體不好,老婆沒有正式工作,岳父岳母身體也不好。前年有了孩子,孩子有免疫系統疾病,每年都要去兒童醫院最少住兩個月的院。
他現在還是派出所的副警長。
如果說抱怨,有多少人比馮寶更累?
但是,馮寶從來都是那麼樂觀,仿佛這些東西都很正常,每天依然是六點之前起床上班,下了班去醫院看女兒。
「馮寶,你們家隔哪個單位近?」白松問道。
「對啊!」馬希立刻聽出了白松的話外之音,「白松,你現在可是市局領導了,小馮上次申請回老家,被那個誰的事情給耽誤了,現在你給幫幫忙啊。」
「我試試。」白松點了點頭。
「你要是把這個事辦成了,他能回北武區了,壓力能小一大半,到時候咱們去北武區找他喝酒,他得好好請你一頓。」
四組的感情深,就體現在這裡了,大家都為他人好。在很多警組裡,大家並不希望別人走,因為走了就會讓自己更累,但是四組卻都希望馮寶能回去,誰也不願意看他這麼累。
「沒事,這個事跟你沒關係。」馮寶看得開,「再說我家糖糖三歲之後就不會那麼容易生病了。」
「回頭再說吧。」白松暗暗記下了此事。
……
從所里離開,白松回到了五大隊。
從明天開始,他就得去薊北區和王華東一起開展培訓工作了。
本來是9月開始的培訓,被推遲到了10月份,五大隊的培訓